“你姐姐,就在里头啊!” 不知道这其实就是个陷阱的段清杨又往里头走了两步,可是满是灰尘的屋子里空落落的,依旧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你骗人!” 当段清杨醒悟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他只看到一个影子举起了木棍一样的东西,还没等他尖叫出声,头上就已经狠狠的吃了一棍。 天旋地转,他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身体便像落叶一般落了下来。 “这是你逼我的!” 段红嫣手里捧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神情紧张。 他看到鲜血不停的从段清杨的后脑勺流出,终究还是吓得花容失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真的不能怨我!你要是真的把我当做姐姐,你若是不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我又怎么可能如此对你?” 段红嫣忍不住喃喃自语。 屋外,只听到偶尔几声鸟叫,安静得就像是深山老林里一般。 段红嫣缓了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蹑手蹑脚的放下了带血的棍子,一步一步的走向段清杨,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探了探段清杨的鼻息,还有气! 如今该如何是好? “你对我不仁,可是我终究还是不能对你不义! 我留你一条命!” 段红嫣琢磨了许久,终究没有赶尽杀绝。 如今,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想要平平安安的在君炎安面前扮演好段清瑶的角色,还得靠段清杨告诉她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那个银色的面具到底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备马车!” “安王妃,王爷交代了,王妃一定好好歇着。您这是要去哪里?” 要说安王爷对安王妃,那可事真的好,事无巨细全部都考虑到了。 就连安王妃早上吃什么,中午喝什么,晚上煮什么,所有菜单安王爷都亲自过目,就像是怕安王妃吃得不好了似的1 "我琢磨了两日,虽然我与段夫人关系并不密切,可是终归是母女一场,我怎么能不去送她一程?今儿个是她的头七,我还是回府祭拜一下吧!省得日后留人话柄,自己心里也诸多遗憾!" 段红嫣已经换好了一身素净的孝衣,看来是心意已决。 “要不要等王爷一块?” 段府走水的事情,直到现在大家还心有余悸。 那段府,对于王妃来说,根本就是一个不吉利的地方。 若是王妃这次回段府,再出了什么蹊跷,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算是有十个脑 袋,那也不够砍啊! "王爷日理万机,他已经够忙了!这点好事情,还是不用麻烦他了!" “可是!” “我知道,你们这是为了我好,如今,段夫人已经乘鹤西去,段红嫣又已经到庄子上去了,段府还有谁和我过不去?” 段红嫣把该说的都说了,哪怕是管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只能叮嘱王妃多带上几个人,凡事多留个心眼。 “这些东西,都是我要带回去的!你们给我搬上马车吧!” 管家看到王妃身后的东西,不禁傻眼了。 谁回娘家会带这么多东西? 少说也有七,八个檀木箱子吧? “这些都是我的一些心意!” 段红嫣仿佛猜到了管家的心思,走到一个檀木箱子前打开了盖子,只看到一箱子满满当当用纸张叠成的金元宝。 原来,都是死人的祭品啊! 管家不禁汗颜,他还以为真的碰到了一个“家贼”呢! 王爷是有钱,可是就算是金山银山,那也是王爷自己的,总不能不经王爷允许,就一股脑的往外搬吧? “管家请放心,这些东西,值不了几个银子!” 管家老脸一红,恨不得地上立即裂出一条地缝来。 他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安王妃 说笑了,王妃的拳拳孝心,那可是千金难买,时间难求!” 姜还是老的辣,管家灵机一动,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化解了尴尬。 “我们可以走了吗?” 段红嫣笑而不语,她要的便是管家的无地自容,要不然,这一箱箱东西检查下去,岂不就是露馅了! “当然,当然,安王妃早去早回,王爷一回来,奴才会马上告诉王爷的!” 段红嫣点了点头,淡定的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启动,她才大大的喘了一口粗气。 摊开掌心,手心里已经紧张得全是汗水。 那一箱箱子里,除却头两个装模作样的装着点东西外,后面的箱子里几乎没有装什么。 只不过,其中有一个箱子,比较特殊—— 马车晃晃悠悠,终于在段红嫣的期盼中来到了段府的大门外。 “安王妃到!” “安王妃?” 那不就是红嫣吗?不是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了吗? 怎么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敢来段府祭拜呢? 又或者是,她听到了什么消息,这会特意前来兴师问罪? 不过片刻的功夫,段丞相的脑袋里闪过了无数的可能。 无论如何,还是得像接驾再说! 还没等段丞相出门相迎,段红嫣已经迫不及待的跳 下了马车。 她麻利的指挥着段家的家丁说道:“这些箱子,都是我给夫人带来的祭品,都搬到灵堂上去!” “这是做什么?” 就算是回娘家带礼物,也不应该是这么一箱一箱的啊! 搞不清情况的人,还以为这是嫁妆呢! “这是女儿的一点心意,爹就不用多管了!” 段红嫣目光紧紧的锁着做了标记的那个箱子,生怕出现了任何的纰漏。 "这箱子究竟装的什么?怎么这么沉啊!" 搬箱子的两个下人吃力的问道。 “哦,这是上好的汉白玉,用来给夫人做墓碑用的!你们小心着点,千万别摔坏了!” 段红嫣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好在听到她这么一说,下人们也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