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这么厉害?” 看着被甩得无影无踪的黑衣人,段清瑶喜笑颜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可不就是她吗? 段清瑶高兴,银面人也高兴。 被一个女子如此当面毫不保留的夸奖和赞赏,那还是第一次。 要知道,更多的时候,无论男女还是老少,客气的话叫一声是傻王爷,如果不客气,那就叫一声傻子! 银色的面具下,君炎安眉眼弯弯。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向来不苟言笑的自己,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而每一次忍不住想笑的时候,身边都有一个人,那就是段清瑶。 “那是!” 君炎安毫不客气。 要不是有两把功夫,他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他的这些逃生救命的本事,可不是平白无故来的。 “失敬失敬!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看到你伤得那么严重,你还记得我怎么劝你的吗?” 想起那段过去,段清瑶自己都不好意思红了红脸。 具体的她不记得是什么了,可是大概她还是记得的。 好像是说,你功夫那么差,当什么杀手,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看你年纪轻轻,一身的力气,还不如做 点正事! 现在想来,这后半句似乎没有什么错,任何时候,她都不提倡在刀口上讨生活。 可是前半句,她必须收回! “你怎么劝我的?” 君炎安故意装糊涂,他就是喜欢看她一惊一乍的表情,分外的真实,分外的有感觉! “你真的不记得了?” 这可是她当时的肺腑之言啊,她可是用尽了浑身解数,试图将一个迷途的少年拉回正道上! 结果呢,她感动了自己,却是没有让对方记住一个字,还真的是她的失败! “你也知道,我当时伤得那么严重,心情那么糟糕,怎么有心思听得进去你说什么!不过,现在,我倒是十分感兴趣!” 君炎安信口胡诌,段清瑶却是信以为真。 确实也是,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 只是,那些话,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说,情有可原。 若是在眼下这种情况下说,说真的,她还真的有些说不出口。 段清瑶挠了挠脑袋,灵机一动。 她笑眯眯的往银面人身边凑了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你想干什么?” 君炎安怎么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呢? “你看你啊,长得虽然不算是一表人才吧, 可是也有身材有身材,还有一身的好武艺。最重要的是,你认识我啊!我是谁?我可是安王府的安王妃!” 君炎安有点看不明白段清瑶要说什么了,这和她是安王妃有什么关系。 君炎安忍着没说,安王妃怎么了?不过就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假王妃,有什么好得意的! 自己还是安王爷呢,不还低调行事,谁有她那么嚣张? “然后呢!” 君炎安谦虚的不耻下问。 “就是,你看你啊,武艺那么好,要不做点正事,就比如建功立业什么的,怎么对得起辛苦栽培你的爹娘呢?你说是吧?” 君炎安认可的点了点头,“所以,你建议我去参军,保家卫国?” 段清瑶急忙挥了挥手,是她表述得不够明确。 “我不是这个意思,建功立业,也不见得一定要参军啊!军队里条件辛苦,我看你细皮嫩肉的,也没有吃过什么太大的苦头。” 银面人虽然戴着面具,可是裸露在衣服外头的娇嫩的肌肤,比如说脖子,比如说手背,无一不说明了,银面人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 “我的意思是,安王府正是缺人的时候,你看,今天我们就 遇到这么大的危险。要不是有你及时出现,恐怕现在我已经小命不保。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做保,让安王爷聘用你为王府的一等侍卫!” 据她所知,王府的俸禄可不低,尤其那还是一等侍卫。 虽然大富大贵是指望不上,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是可以的! 最最重要的是,在安王府当差,可比在别处当差轻松多了! 君炎安那个傻子,平日就是吃吃喝喝玩玩,跟着他,岂不是也就只需要陪吃陪喝陪玩? “你让我去安王府当差,是保护你,还是保护王爷?” 银面人突然有点听不明白了,难道段清瑶这是想要明目张胆的给自己戴绿帽子? “既然是王府的一等侍卫,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保护王爷的安危了!不过,像你本事这么大,顺带保护一下我,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对吧?” 聘用他来保护自己? 君炎安除却觉得有点搞笑之外,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还有一丝丝感动! 这是怎么样一个姑娘,为了救一车的人,大义凛然的跳下了马车,试图以一己之力阻挡歹徒的进宫。 这是怎么样一个姑娘,在自己刚刚虎口脱险的时 候,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君炎安的安危。 他,君炎安何德何能,有一个姑娘对他这么好? “王爷身边高手如云,自然有数不清的人保护,又何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我?安王妃真会开玩笑!” 君炎安故意用调侃的语气掩饰了心中的感动。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和你开玩笑呢!你说王爷身边高手如云,那今天遇刺的时候,他们都去哪里了?要不是我舍生取义,要不是你及时出现!这个时候,你觉得我还有命在你面前说话吗?” 段清瑶不屑的哼了一口气,她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拿着高高的俸禄,平日里什么也不干,关键时刻却是跑得比谁都快的蛀虫! 君炎安汗颜,他很想说句公道话,其实他们安王府的四大护卫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失败的,恰恰相反,他们每一个人都能独当一面,不但武功不凡,更是忠心耿耿! 只是,他没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