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张先兵顶着雪花,敲起门来。
“这熊咋会说话呢?是不是成精了?是不是观音菩萨座下的黑熊精跑了出来?”张三儿颤抖的说道。
“这话你要是让兵叔听见了,估计能打死你。”吕明吐槽完张三儿就去给张先兵开门了。
张先兵推门进来一边扑了雪,一边问起:“把门插上干啥啊?”
吕明记得刚才没插门啊,于是吕明疑惑的问:“谁插的门?”
张三儿这时候儿毫不犹豫的就给张海洋出卖了,话说这里面出卖人谁犹豫过啊?
“刚才讲故事的时候,海洋害怕就把门给插上了。”
张海洋脸立马通红,挠着脑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张先兵也没继续追问,把怀里取来的消炎药递给了刘婉清,刘婉清接过消炎药就给张安生挂上了。
张海洋这时候儿接着刚才张三儿的话。
“刚才明哥说熊敲门的事情是真的,我爷活着的时候儿,跟我说过熊这玩意儿邪性,会模仿人的行动,甚至还有熊把人不要的衣服,穿在身上学人的动作呢!”
张海洋这么一说,几个人听过以后不寒而栗。
几个人就在张先兵这个小窝棚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
从窝棚里睡醒的吕明,穿好衣服就拉开了窝棚门,外面好似被雪封住了一样,目光所及都是白色。
吕明深吸一口气,感觉从头到脚都舒服了,这时候儿张先兵也从另一个窝棚里出来了。
“兵叔,早啊。”
“早,安生咋样了?”
“没事儿。”
张先兵听见没事儿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张先兵:“我去林场借车。”
雪这么厚,吕明可不放心张先兵一个人去林场:“我披上衣服陪你一块去。”
吕明扭头进了窝棚,冷气也同时跟了进来,窝棚里的人也都醒了。
张三儿看见吕明穿大衣一副要出去的样子就问:“明哥,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兵叔要去林场借车,我陪他去。”
“我也去,等我会儿。”
赵晓兵也醒了:“我也去。”
“石头叔,你别去了,这边万一有点啥事,你留下吧。”吕明让赵晓兵留在窝棚里。
赵晓兵想想也是。
张三儿和张海洋俩迅速的从炕上起来,穿上衣服就跟吕明俩一起出了窝棚。
刚下完的雪比较宣乎,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张先兵此时已经安排人把踏雪的马车换车了爬犁,四个人赶着爬犁就朝林场驶去。
鄂伦春马在雪地里是真的牛逼,宣乎雪的下面都是冰,换别的马拉爬犁一会儿就得掉锭,可是踏雪却没事儿,在路上走的那叫一个稳定。
“安生叔相的这个马是真好啊!”吕明不由得赞叹道。
“是呗,鄂伦春马是真好,可惜就是很少有鄂伦春族的卖。”
本来从楞场到林场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可是今天吕明他们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才到。
此时林场正热火朝天的清理雪呢,张先兵把爬犁停在了办公楼门口,就进了办公楼。
吕明三个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张先兵就出来了。
“咱四个先吃饭,把踏雪停牲口棚里,咱们一会坐卡车回去。”
吕明把踏雪和爬犁停好,就和张先兵一起去食堂吃饭了,四个人对付了一口就赶去汽车班,老司机候树兵当司机,张先兵坐在了副驾驶,吕明三个人拿着枪坐在卡车的后斗里就往楞场驶去。
由于道上没清雪,卡车一路上陷了三次,四个人是又搭木板又铲雪,都累出汗了。
一路波折终于是到了楞场,车停在了窝棚门口,张先兵从副驾驶上跳了下来,进了窝棚里。
吕明三个人也从后斗上跳了下来,准备进窝棚里帮忙抬张安生,从这到市里比较远,刘婉清怕路上出点啥事儿,决定也跟着去。
刘婉清跟着的话,吕明几个人也得跟着,于是车后斗就热闹了起来。
司机候树兵刚准备走的时候儿,厨子刘大山拿着一口袋热气腾腾的包子跑了出来,递给了在车斗后面的几个人。
然后候树兵就开着车朝着市里驶去。
本来张先兵是想让刘婉清坐在驾驶室里的,谁知道刘婉清不干非得坐在车斗里,说是车斗里空气好。
林希看着在车斗里扶着货箱乱溜达的刘婉清,脑瓜子都疼。
“你悠着点,别掉下去了!”
“我不能啊啊!”刘婉清话音刚落就滑倒了。
……车上一阵沉默。
从林场到市里正常得走四个多小时,这赶上大雪封路更是艰难,好在有个真毛褥子铺在了张安生身子下头,再加上几个热水袋,才让张安生暖暖呼呼的。
天气恶劣之时,就有心怀不轨之人出来整事儿,陶大庆就是其中之一。
过了碾盘乡的街里,就是王家铺子村,陶大庆就是王家铺子二流子的老大,平时在村里的陶大庆也不敢干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一看到年底了,缺钱的陶大庆就和手底下的小弟商量整点钱花。
昨天下了一宿大雪,今天大路上必定人少,陶大庆觉得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