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流年不利,祥云万万没想到不到一年功夫,两次被人拐走卖掉。
上一次还能说是不会走路,没法反抗,现在她已经能说会跑了,依旧架不住对方一张沾了迷烟的帕子。
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还没退散,就被一张肥硕的手掌掐着下巴,嘴巴因疼痛被迫张开。
“牙口瞧着年岁有些小啊,还不到两岁吧?”胖婆子啧了一声,目光在祥云身上上下扫视,不像在看人,更像是在看货物。
腱子肉男人凑上前:“不能吧,我看这丫头片子走路挺稳当的,小嘴巴巴的还能说,我以为只是家里穷营养不良,所以看上去小小一团。”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营养不良,双下巴都出来了,手腕子跟藕节似的,我就没见过比她还胖的丫头,刚扛在肩膀上走了段路,我都喘气了。”
中年男人掐了把祥云的脸蛋,白嫩中带着粉色的脸颊,瞬间红了一大片。
疼痛让她没忍住眼泪溢满眼眶,头一歪,哐哧一口咬在男人胳膊上,下了狠劲儿,恨不得咬下一口肉。
男人吃痛一声,抬手就要扇下巴掌,被胖婆子拦住:“打坏了,我可给不了好价钱。”
抬起的巨掌恨恨落下,啐了口浓痰:“小贱蹄子,再烈的性子也有被磨平的一天,看你以后怎么猖狂!”
祥云“呸”了一口,知道买家来了,男人不敢把她怎么样,更不敢弄伤她。
小模样看上去跟只没有威慑力的奶狮子一样,反倒把两个男人弄笑了,嘲讽着又骂骂咧咧几句脏话。
反倒是胖婆子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之色,当场给了两人银子,将祥云塞进来时坐着的马车。
马车里温香软枕,连车窗上的雕工都是精巧的花卉图文,车窗帘幔则由华丽的丝绸制成,无一处不精细,足见胖婆子身份不凡。
眼瞧着车辆越走越远,祥云心里的恐惧也越发厉害。
胖婆子许是不担心她一个孩子能逃跑,连手上的绳子都解开了,只让她坐在车榻角落一块小地方。
她也确实跑不了,车前驾车的两个汉子,随便哪个一手臂都能将她抬起来。
祥云红着眼眶,“扑通”一声跪倒在胖婆子面前,求饶的话到了嘴里拐了弯。
“婆婆,你要带我去哪啊?”
胖婆子晃了晃手中的蒲扇,眼角眉梢间还有几分年轻时的风韵。
眼尾一抬,轻笑出声:“当然是好地方,一个能让你穿上绫罗绸缎,吃喝不愁的好地方,小丫头,想去吗?”
祥云猛地点点头:“想去,那阿宝可不可以带叔叔伯伯一起去?”
胖婆子笑道:“不行哦,进了我翠烟阁的大门,你就没有叔叔伯伯了,会有一群姐姐妹妹,别担心,你年纪小,还记不了事,我看你长得乖巧可爱,以后叫我一声妈妈,也算我半个女儿吧。”
祥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想让死老太婆放她走是不可能了。
只能想法子,让她主动不要她。
胖婆子见她不说话,习以为常,哪个丫头进阁里时,没有哭爹喊娘一阵子,都是这么过来的,时间一长,还得是她这个妈妈最靠谱!
正思索着回去后,先把小姑娘丢到下人堆里做两年伺候人的丫头,等长到十岁上的功夫,再调教成接客赚钱的姑娘。
好多年没见过长相如此标志的小丫头,好好培养一番,没准又是个红透曹州城的花魁娘子。
想到这儿,胖婆子忍不住笑出声。
突然脚背一重,一个小身板直愣愣躺在上头,口吐白沫直翻眼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真是流年不利,祥云万万没想到不到一年功夫,两次被人拐走卖掉。
上一次还能说是不会走路,没法反抗,现在她已经能说会跑了,依旧架不住对方一张沾了迷烟的帕子。
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还没退散,就被一张肥硕的手掌掐着下巴,嘴巴因疼痛被迫张开。
“牙口瞧着年岁有些小啊,还不到两岁吧?”胖婆子啧了一声,目光在祥云身上上下扫视,不像在看人,更像是在看货物。
腱子肉男人凑上前:“不能吧,我看这丫头片子走路挺稳当的,小嘴巴巴的还能说,我以为只是家里穷营养不良,所以看上去小小一团。”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营养不良,双下巴都出来了,手腕子跟藕节似的,我就没见过比她还胖的丫头,刚扛在肩膀上走了段路,我都喘气了。”
中年男人掐了把祥云的脸蛋,白嫩中带着粉色的脸颊,瞬间红了一大片。
疼痛让她没忍住眼泪溢满眼眶,头一歪,哐哧一口咬在男人胳膊上,下了狠劲儿,恨不得咬下一口肉。
男人吃痛一声,抬手就要扇下巴掌,被胖婆子拦住:“打坏了,我可给不了好价钱。”
抬起的巨掌恨恨落下,啐了口浓痰:“小贱蹄子,再烈的性子也有被磨平的一天,看你以后怎么猖狂!”
祥云“呸”了一口,知道买家来了,男人不敢把她怎么样,更不敢弄伤她。
小模样看上去跟只没有威慑力的奶狮子一样,反倒把两个男人弄笑了,嘲讽着又骂骂咧咧几句脏话。
反倒是胖婆子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