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电筒的人走进了一些,手电筒的光打在他们身上,很亮的灯光把人的影子都打在了树上,地上照出来的影子,是两双交缠在一起的腿。
叶布修脑袋埋在钟之衣服里,只能竖起耳朵去听外面的声音,但是没有听到人说话,他不安地扯了扯钟之的衣服扣子,想要询问来人是谁。
钟之没有回答他的疑惑,将他的脑袋推开些许,慢条斯理地解开三颗扣子让他重新埋进去。
叶布修心里抗拒得很还是不得不藏到他衣服里面,领口把他的脸彻底挡住,就算是有人从侧面看也只能看到他白得漂亮的脖颈,看不到一点脸。
见他藏好,钟之才转头去看来人。
离他们十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青年,黑色西服没有系领带,刚刚从公司回来的样子,和钟之相似的五官,眼睛里满是审视地在他身上打量。
看到是他,钟之勾起唇角笑了下。
没有衣服的阻碍,叶布修能清晰感知到钟之的胸膛震动,被人发现还能这么愉悦,真是服了这个变态。叶布修不满地在他胸口锤了一拳。
“钟之?”青年的声音很冷,手电筒的光自上从钟之的脸上往下,最后停在他腰间的位置。
刚刚叶布修一心想着怎么对付钟之,根本没有听清来人的声音,但是现在靠得近,这带着愠怒的嗓音他一下子就听出来是钟行舟。
这一瞬间,如果地上有一个洞,叶布修会毫不犹豫地从地上遁走,哪怕是面对佣人也比钟行舟好。
他和钟之在黑暗的树丛间交缠,然后被钟行舟发现,这种剧情怎么看怎么别扭,只要想想叶布修就尴尬得要命,快要抠出来一座城堡了。
叶布修的手紧紧揪住钟之的衣服,他恨不得把钟之的上衣扯下来盖在头上,这样子就绝对不会被钟行舟看到了。
他这边在心惊胆战。
钟行舟的视线已经顺着手电筒落到两个人交缠的地方。
似是偷情被发现的野鸳鸯,那个被挡住的人手缠在钟之的腰间,细白莹润的手指紧张地搅着布料,指尖透着一股粉意,整个人就像菟丝子一样缠在钟之的身上。
摸了摸攀在背后的手,钟之抬手将人抱起来转了身,对钟行舟挑了挑眉,“你在看什么?”
突然被钟之抱了起来,叶布修害怕地踢了他好几l脚,但是怕被钟行舟看出端倪,他挣扎的动作不大,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钟行舟低垂着眼看了看挂在他身上的人,不过几l秒就收回视线,“别什么人都带回来。”
猛地被人抱起的男生两条腿搭在青年的身侧,细长的腿有些抗拒地蹬了好几l下,挣扎时裤脚往上拉了下,白瓷般漂亮的脚腕露了出来。
这些动作都很小,小得像是在和钟之动作玩欲迎还拒。
钟之嘲道:“带什么人回来?”然后他迎着钟行舟的目光,低头在身上的人脖颈上舔了舔,状似疑惑地问:“是像我这样的人吗?”
被他舔了脖颈的男生身体颤了颤,脚上穿着的拖鞋因为脚趾蜷缩掉到地上。
钟行舟蹙着眉扫了一眼,“你注意点,我回去了。”
“嗯嗯,长夜漫漫,和你这种人可没什么好说的,我也要和我的宝宝去做一些美妙的事情了。”钟之敷衍地点点头,凑到男生的耳边说,“你说是不是,宝宝?”
他说话时,嗓音里是压抑不住的笑意,叶布修觉得他在笑话自己,气得低头在他锁骨的位置咬了一口。
钟行舟的脚步声远去,叶布修又等了两分钟才抬起头,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他放下一直悬着的心,再看钟之那张面目可憎的脸,他骂道:“你真恶心。”
钟之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恶心……”
叶布修才不听,他想要从钟之身上下来,但是腰被人掐着,手掌没有很用力但就是不松开,钟之的手掌贴在他的肚皮上,不知是要做什么。
“有了吗?里面是不是有小宝宝了?是什么时候怀上的?”钟之声音带着疑惑,手掌想要撩开衣角,“是林荀的,还是那个男的,还是我的?”
男的怎么可能会怀孕,而且他根本没有和人那个。
叶布修崩溃死了,受不了钟之这个变态,挣扎不脱禁锢,抬眼就是钟之滚动的喉结,他没做犹豫地就咬了上去。
他咬死这个死变态。
喉结是人体最重要的位置之一,气管食管都在这里,受到压迫时,严重会导致窒息。
钟之用手托着他的脑袋,让他能咬的更用力些,“咬喉结,是代表要更近一步吗?”
被咬他咬得说话时声音都弱了,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的变态,叶布修咬不下去,感觉多咬一口都是在奖励钟之这个死变态。
叶布修放开钟之的锁骨,趁着他闭眼在回味时从他身上爬了下去,然后一溜烟就逃走了。
连头都没有回一个,回去以后他洗了两遍澡,又刷了四五次牙,他嘴里都是小龙虾的味道,刷牙以后是没味道,但打嗝还会有一股小龙虾味。
钟之的嘴里应该也是小龙虾味……
叶布修把脑子里的想法打住,将钟之和小龙虾一起扔到角落里,有些失眠地拿出手机来打游戏,种田游戏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