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敖炎一脚将祖龙族大殿的门给踹开,怒气冲冲地朝着殿中走去。
此时,殿中数名青年正饮酒作乐,大殿中心处,穿着暴露,性感妖娆的舞姬翩翩起舞。
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打断了众人的闲情雅致,纷纷皱眉朝着敖炎看来。
为首一名青年,脸色不悦地看向敖炎,“敖炎,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擅闯我的府邸?”
此人的脸形极长,远看很像一张驴脸,看起来颇为滑稽。
“敖广,是不是你他妈的让人把我父亲的药停了?”敖炎目眦欲裂的瞪着驴脸青年。
“没错,就是我。”敖广冷笑一声,“祖龙族可不养废物,你父亲如今生活都无法自理,不仅无法替家族创造收益,而且还要消耗家族大量的资源,家族凭什么花费大量灵石养他?”
敖炎的眼睛都要瞪出血来,嘶声吼道:“你这个畜生,如果不是我父亲当年出手相救,你父亲早就死了,可你不感恩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把他往死里逼,你他妈的还有没有人性?”
“闭嘴!”敖广猛地一拍桌子,随即端起一个酒杯就朝着敖炎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酒杯重重砸落在敖炎的额头之上,随即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辛辣的酒水夹杂着鲜血顺着额头下流,沿着下巴滴答滴答落下。
“敖炎,我现在也是祖龙族的王,论身份我跟你相同,可论辈分,我是你堂哥,你就是这么跟堂哥说话的?”敖广神色冰冷的看着敖炎,“当初是你那个废物老爹,想巴结我父亲,这才出手相救,可是废物终究是废物,自那以后,竟然落下个半身不遂,这能冤我们?是他舔着脸主动出手的。”
“你……”敖炎怒不可遏,气得瑟瑟发抖。
敖广的父亲名为敖东平,敖炎的父亲名为敖东升,二人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这一辈的兄弟足有十几人,但众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
因为十几人都是祖龙族族长继承人的候选人,为了争夺利益,为了继承家主之位,兄弟十几人明争暗斗,钩心斗角。
唯有敖东平与敖东升是个例外,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极好,当时敖东升深受老族长喜爱,是最有几率继承家主的人选之一。
后来一次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敖东平被袭,是敖炎的父亲不惜生命出手相救。
歹人的确被击退了,但敖炎的父亲当时也身受重伤,最重要的是还中了剧毒。
因为救治不及时,敖东升身体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最后落下了个半身不遂的结果,并且需要定期服用特定的药物,才可以维持生命。
这种药物极为珍贵,为了保住敖东升的命,敖炎这些年可谓是费尽心机。
如果是个有良心的人,定会将敖东升,乃至他全家人,都视作救命恩人。
但敖东平不仅没有报恩,反而在恩人死后的第一时间,夺走了恩人的一切,并且发表声明,说对方之所以会半身不遂,是因为嚣张跋扈,四处挑衅最后遭受了敌人的报复。
从此后,他与敖炎的父亲断绝了关系,不再往来,再后来,在家主争夺战中,他脱颖而出,如今已经成了下任家主内定人选了。
老家主已年迈,用不了多久便要退位让贤,届时敖广的父亲坐上家主的宝座,整个祖龙族,都将被他们父子二人掌控。
敖炎没想到,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初他听父亲说过,当年之所以遭受袭击,其实一切都是敖东平安排的。
在十几名兄弟当中,他的实力天赋只能算得上平平无奇,但此人的城府极深,善于伪装。
在敖东平心中,敖东升是最棘手的竞争者,于是便故意接近对方,用几年的时间谋划,最终将敖东升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因为敖东平此人极善于伪装,且计划设计得天衣无缝,所以整个家族都没有人怀疑过,敖东升之所以会瘫痪,是他下的毒手。
愤怒的敖炎忍不住的破口大骂道:“混账,你们父子俩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我父亲待他不薄,可敖东平那个老狗,却为了家主之位,谋害我父亲……”
敖炎的话只说了一半,突然一道劲风扑面而来,下一刻,“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他的脸颊之上。
敖炎闷哼一声,头前脚后地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重重的摔在地上。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父亲即将继承家主之位,如果你再敢往他身上泼脏水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敖广背负双手,神色冷漠地俯视着敖炎。
“敖炎,如果你老老实实也就罢了,可是你狼子野心,还想争夺家主之位?”
祖龙一族采用的是中央集权制度,家主掌握家族大权,但一般不干预家族发展与琐事。
家主之下的等级划分,依次是亲王,王,侯,将。
亲王便是家主之下,权力最大的职位,而家主继承人的人员,也会从亲王中选出。
理论上来说,只要在老家主归西之前,敖炎能爬上亲王的位置,他就有资格争夺家主之位,毕竟他现在是王侯,距离亲王只有一步之遥。
敖东平这一代,总共有十几位亲王,是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