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往他胳膊上抽了一马鞭,让他赶紧死远点别站这挡道! 像什么像! 广白挨打了却一点也不觉得气愤。 就冲着谢公子对世子的这份情义,以后即便谢公子做得再过分,哪怕再往世子头上踢一脚呢,他都不会在心里暗暗骂谢公子了! “我们知道您跟世子是好朋友,您愿意为了世子两肋插刀,但这件事情真的大可不必。” 就算谢公子神通广大,有法子让路家父子不立即对她痛下杀手,也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何必明知要遭罪还…… 世子没有看错人。 谢公子真的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患难见人品。 聂通适时开口道:“公子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路宝宏需要徐世子做人质,徐世子定不会有性命之忧,咱们可以谋划一下。” 宁河县衙的县城和主簿也都开始出言相劝。 这时又有几骑朝城门这边飞驰了过来。 沈青槐一身骑装英姿飒爽,在城门口勒马暂停,向广青和广白询问了一番。 得知谢姜打算去奎河寻徐衡宴,沈青槐当即表示她也要一起去。 广白都头大了。 这个也要去那个也要去,三少爷都要被砍成筛子了! 都可怜可怜三少爷吧! 广白这下已 经完全没有了感动的心思了。 只得苦口婆心道:“哪有上赶着给路宝宏送筹码的呀,世子是为了换回三少爷迫不得已,路宝宏巴不得再多您一个筹码,这样梁国公府也不得不受制于他们,可您这又是何必?” 广青径自拦在沈青槐前面,“世子有令谁也不许跟上去,还望沈姑娘不要为难我等……” 谢姜瞅了沈青槐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才不管沈青槐是不是要上赶着去做路宝邡手里的筹码,也不管徐衡奕身上究竟会挨几刀子。 谢姜吩咐跟随她的聂通和大锤都不许跟着就骑着马跑了。 大锤扯着个嗓门大嚎,“姜姜不要去呀!那些人会杀了你的——” “公子——” 聂通骑马在门口转了一圈,仿佛随时要追上去护卫他家公子,但终究还是没有违背命令。 魏国公府的护卫们都是一脸的惊悚,生怕聂通和大锤忍不住追上去,那他们也只能冲上去把人拦下来了。 毕竟出去一个人他们三少爷就得挨上一刀。 沈青槐望着谢姜远去的背影,秀丽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谢公子怎么就可以跟过去?” 她并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自认不会成为徐世子的拖累,只要她和徐世子 齐心配合,她有把握他们能从虎口脱险。 广白道:“您跟谢公子情况不一样,本来世子若是一个人犯险,凡事还有个转圜的余地,可您若是落在路宝宏手里,到时候不光梁国公府受掣肘,就连世子也……” 广白就差没明说沈青槐会扯后腿了。 “世子也不愿意谢公子去冒险的,只是谢公子的脾气谁也拦不住,我们这不是劝也劝了没劝住吗?” “而且谢公子向来神通广大,不但不会让世子倍受掣肘,没准儿还会成为世子的助力……” 沈青槐沉默不语,谢公子能成为徐世子的助力,她难道就不行吗? 广白不知道沈姑娘在想些什么,广白只知道一定要拦住沈姑娘。 世子都孤身犯险去了,他们若是连后方都无法稳住,岂不是真像谢公子说的那样,那还要他们有什么用。 他们自己找个狗把自己喂了去! 万一要是因为沈姑娘惹出了什么乱子,累得世子那边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们便是死在狗肚子里也难赎其罪。 “更沈姑娘您是女子,路宝宏父子跟黄兰山盗匪搅合在一起,您若是落入盗匪窝……” 想想那后果谁能承担得起? 沈青槐默默攥紧了缰绳,不得不承认广白 说得有理。 加诸在她身上的枷锁和限制,让她没办法如谢公子那般,无所畏惧想做什么就敢去做。 “往京城送信了吗?” 广白一听这话,就松了一口气,“已经送去了。” 沈姑娘能想通就好! 虽然今天的事情发生的有点太突然,看起来世子是受制于人别无选择,但世子并不是真的就这么束手就缚。 世子还有另外的布置和打算。 冒险是冒险了点,可世子都决定了的,他们又能怎么办? 沈姑娘若执意掺和进去,那可真的是结局难料了。 至于谢公子,是真拦不住。 而且广白对谢公子有一种诡异的信心,总觉得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谢公子。 路宝宏若是扣下了谢公子做人质,最后倒霉的还不一定会是谁呢。 不对。 根据之前那么多经验来看,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路宝宏。 广白居然开始担心谢公子出手太狠…… 沈青槐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徐世子不至于一筹莫展,坐等用路氏族人来赎。 再一看广白的表情,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徐世子一定有安排。 城门外。 谢姜路过那两个盯梢的死士的时候,头也不回的丢下了一句话就远去了。 “给路宝 宏送个信,我愿意跟徐衡宴一起做人质,我跟徐衡宴两个换徐衡奕一个,这一波路宝宏血赚。” 路家的死士没有不知道谢姜的,路宝宏父子恨不能生啖其肉,路宝宏做梦都在喊谢姜的名字,没有哪一天不想着杀了谢姜。 谢姜愿意送上门去正合了路宝宏父子的意。 谢姜顺着奎河一路风驰电掣,老远便听到徐衡奕的大嗓门。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徐衡奕是在呼喊他二哥。 谢姜循声往前面奔跑了一阵子,果然瞧见了河岸边上的徐衡奕。 河面上停着一艘船,徐衡奕一身狼藉踉踉跄跄,正是冲着船在呼喊。 看样子徐衡宴已经上了路宝宏的贼船了。 徐衡奕听到马蹄声回过头,发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