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奕奇怪的看他们一眼,“我二哥成婚,你们俩那么激动做什么?” 谢姜:“没娶过媳妇儿,好奇。” 阮子集点头,“没错。” 少一个心腹大患不值得高兴吗? 徐衡奕看着阮子集,“谢姜好奇你也好奇?” 阮子集:“我不能好奇?” 只要谢姜愿意他立马就娶,他才不管旁人会如何看待! 徐衡奕目露同情。 阮子集一定是脑子坏透了,才敢肖想谢姜这样的狼灭。 还是阮子集觉得自己的命数,能消受得起谢姜这样的狼灭? 安安分分跟在谢姜身边,做个快乐的小跟班,混个一日三餐吃不好吗? “谢姜你是不是自己想娶妻了?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让我祖母和母亲帮你留意。” 只要不祸害他妹妹们就行,就冲谢姜这天怒人怨的长相,多得是人打破头抢着嫁。 阮子集马上用眼神警告他! 徐衡奕不甘示弱瞪回去,你自己是断袖,还想把谢姜也拖下水吗! 这时派去县衙的人回来了,徐衡宴不在县衙,一早就已经出去了,留了话说是晚上过来吃饭。 “我二哥好忙啊,他伤得那么重身上中了两箭,也不休息一下。”徐衡奕皱着眉头有些苦恼道。 “我还以为做个小县官很轻松 ,每天在县衙里看看公文,审一审案件就可以了,没想到我二哥居然这么辛苦。” “徐衡宴深受宁河百姓拥戴不是没有原因的。”尽管徐衡宴生来便是天之骄子贵不可言,宁河百姓也不会觉得他遥不可及高高在上。 田间地头的老农遇见了徐衡宴,也都会自然熟稔的与他打招呼。 一心一意把老百姓的事情放在心里,老百姓自然就会把他当成自己人。 他二哥就是了不起,徐衡奕与有荣焉,下巴快扬到房梁上。 紧跟着又拧紧了眉头忧愁的道:“我本来想劝我二哥,好好休息一阵子先把身体养好,可是都没找到机会!” 如果是他自己身中两箭,不管有没有伤到要害,肯定要卧床个十天半月。 他二哥倒好,一天都没躺! “本来以为祖母把沈姑娘送过来,毕竟差不多也算是未婚夫妻了,沈姑娘在多少总能起点作用吧……” 沈姑娘根本没见着他二哥的人,前天两个人难得打个照面,没说上两句话二哥就又忙开了。 徐衡奕无奈摊手。 祖母和大伯母这时候让沈姑娘来宁河,说是叫沈姑娘帮着她们盯着徐衡宴养伤,无非就是想让两人趁机培养一下感情。 本来的确是个好机会,女子精心照顾男子养 伤,一天天照顾着照顾着,不就照顾出感情来了嘛。 奈何他二哥是个工作狂啊! 祖母和大伯母一番苦心又白费。 “一个小破县有那么多事需要忙的吗?而且总不能什么都要我二哥亲力亲为吧,我二哥一个知县手底下难道没人吗?” 一听就知道问这话的人有多无知,何姑姑看着徐衡奕流露出些许嫌弃,已然忘记要把这两人扔出去的事。 “一个县数万百姓的民生,您说这事情多不多?徐世子倒是可以做个甩手知县,把事情都都给手底下人去做,但徐世子要是这样的人,当初又何必自请下基层?” 徐衡奕恍然点点头,觉得是这么个道理,“谢姜你说话比较管用,你帮我劝劝我二哥。” 谢姜道:“徐衡宴就是个操劳的命,他喜欢操劳就让他操劳去吧。” 宁河这边又没有什么急事,非徐衡宴亲身上阵不可,徐衡宴不至于瞎逞强,多半是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二哥身上有伤!我二哥中了两箭!还从那么高掉下去!” 而且这两箭是因为谁中的! 虽然徐衡宴把他替谢姜挡箭的事情捂住了,没有传出去,但徐衡宴从宁河赶到南龙坡是为了什么?为了救谢姜! 谢姜这混蛋居然一点也不 知道心疼他二哥! 良心被狗吃了! 谢姜揉了揉差点被吼聋了的耳朵,“那等晚上徐衡宴过来吃饭的时候,我把他扒了看看他的伤好了没有。” 徐衡奕:“……倒也不必这么野蛮!” 阮子集想现给自己一刀,然后也让谢公子扒一扒。 谢姜闲来无事准备去一趟玻璃厂,徐衡奕三个就像三个小尾巴,谢姜走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 据说前些天有一撮黄兰山盗匪跑到玻璃厂打劫。 为了弄死谢姜和徐衡宴,黄兰山盗匪这回可算是下了本钱,谁知道一趟全折进去了,这两人居然还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这谁能甘心! 宁河县城他们是不敢再攻打了,就怕再攻打又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谢姜的玻璃厂。 琉璃是多么稀罕的金贵玩意儿,随便一件就够他们吃好久了,要是把厂子里的货全搞到手呢? 黄兰山盗匪没听说过京城的传言,只知道玻璃厂里天天热火朝天的,肯定已经造出了不少成品了啊。 抢个十件八件他们就发了! 抢个百八十件所有的损失就都赚回来了不说,他们几个寨子天天躺平了吃吃喝喝都没问题! 顺便把整个玻璃厂都血洗一遍! 替那些折在谢姜手里的兄 弟们报仇雪恨! “都是什么鬼东西!”徐衡奕乍一瞧见,吓得大叫了起来。 到玻璃厂还有一段距离的道路两旁,陡然出现一座座人头垒起的人头塔。 每隔十步就有一堆人头,还一排排垒得整整齐齐! 因为才死去不久,有些还能清清楚楚看见,面上惊恐的表情! 徐衡奕大惊之下一勒缰绳,马匹受惊扬蹄嘶叫了起来。 夏泽世也是小肉脸吓得雪白,抬眼往前路看去,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前面还有好多! 阮子集相对还算比较镇定,至少没有吓得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