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大忙人也有空过来凑热闹?”谢姜自如的走到易砚亘旁边坐下。 “不比谢公子忙。”易砚亘眸色深深盯着她。 在宁河有徐衡宴为伴,好容易回了京城,一早就去见阮子集。 根本不记得还有他这么个大活人的存在。 他今晚要是不找过来,她是不是就直接回宁河了? “瞧你这幽怨的小眼神儿,我虽然分身乏术,但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 易砚亘在心里冷笑。 谢姜的鬼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谢姜抬眉,“怎么,你不信啊?” 易砚亘呵呵哒,“我敢不信吗?” 谢姜笑眯眯,“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最懂事的。” 见鬼的懂事! 易砚亘差点破功跳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养气功夫又精进了不少。 阮子集到底没有逃。 他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要逃?当着谢公子的面怎么能怂?以后还有什么脸见谢公子。 他才不怕易砚亘。 说起来他和易砚亘还是亲戚,豫王是他舅舅,那么易砚亘就不是他表哥么。 自家表哥更没什么怕的。 韩昭想逃。 易世子可不是他表哥呀。 阮子集抓住韩昭的后颈不让走,绝不承认留下韩昭是为了壮胆。 做他的小伙伴这么怂可 不行,他是为了让韩昭好好练练胆。 “见过易世子。” 阮子集上前打了个招呼。 贼溜溜的眼神悄悄在易砚亘和谢姜之间扫荡。 这两人不对劲。 很不对劲。 搞得好像易砚亘真的是谢姜的小情人? 但易砚亘怎么会…… 易砚亘为保护自己的心脏,赶紧从谢萝卜脸上收回目光,对阮子集点点头,“竞拍马上就要开始,侯爷和长公主还等着小侯爷。” “我跟谢公子约好了,今天晚上跟谢公子一起。”易砚亘才是不速之客! “我跟谢公子有事需要商谈。”易砚亘眉眼清冷。 “那我去外面等一会?”阮子集就是不想走。 他也好不容易见谢公子一回,凭什么要为易砚亘让路。 易砚亘侧首看向谢姜。 谁招惹的狂蜂浪蝶谁负责解决! 谢姜朝阮子集看过来,“今天竞拍会好东西不少,你也去挑几件喜欢的。” 阮子集想当场表演哭唧唧,“可是你昨天明明明就……” 谢姜眉头一拧。 她不是不能哄人。 但阮子集觉得他有那个资格? 阮子集心中一凛,顿时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那等你有空了,记得随时派人来叫我呀。” 说完再不敢耽搁半分,立即领着韩昭 闪了出去。 从雅间一出来,阮子集便沉了脸。 韩昭害怕地拍拍胸口,“绝对是豫王爷的种,父子俩一样那么吓人。” 阮子集回头指着雅间,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那两人之间肯定有鬼!” 韩昭疑惑,“有什么鬼?” “你不觉得谢公子和易世子之间很古怪?” 阮子集越想越觉得不忿,谢姜在他和易砚亘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易砚亘! 易砚亘只是一个眼神,谢公子就把他赶出门! 韩昭怂怂的道:“我就没敢抬头看……” 阮子集简直恨铁不成钢,但想想自己刚才的感受,好像也没比韩昭好多少。 “你说谢公子跟易世子什么关系?” “医患关系呀。”韩昭有点懵,不然呢? 阮子集一个没忍住破了音,“谢公子说易世子是最重要的!” 韩昭有些莫名其妙反问,“谢公子救治的几个病人中,易世子不算最重要的吗?” 阮子集转头看向韩昭,觉得这样解释没毛病啊? 韩昭纳闷的瞅着他,“你说你瞎想些什么呀,谢公子跟易世子?” 阮子集继续瞅着谢姜那间关着门的雅间。 难道是他想太多? “易世子喜欢的是女子,你忘了坊间的传言了?易世子有心上人的, 他身上的伤久治不愈,不就是拜那女子所赐?” 韩昭有点鄙视阮子集,最近新添了什么毛病,怎么看谁都是情敌? 阮子集闻言,猛然想起这茬,兴奋捶手道:“对哦!我竟然给忘了!易世子喜欢女子!”这下他就放心了! 面上的阴霾一瞬间散去,阮子集叉腰笑了起来。 韩昭默默翻白眼。 万一谢公子也喜欢女子呢? …… 雅间里碍眼的人都没了。 问枫和山柏也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就剩下谢姜和易砚亘。 谢姜托着下巴靠近易砚亘,邀功似的道:“我都说了你是最重要的。” 易砚亘假装相信了她的鬼话。 他就是再没信心,也无需同阮子集这样的比较,在她心中的位置。 她从来就没有将阮子集放在心里过。 当然也就不值得他在意。 也就她一直费心接近的徐衡宴让他有几分介怀。 还有隔壁的宋则。 宋则难得出门一次,这么巧就在她隔壁的雅间? 方才进门前她的驻足,很难让他不去多想。 “听说你今晚安排了不少托儿,打算把玻璃器的价格抬上去?”易砚亘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总不能叫朱家丁家那些不要脸的东西白白出来蹦跶一回。” “他 们白白蹦跶了吗?据我所知这几家,不都大出血了吗?” “让他们交的一点智商税。”什么本事都没有,还妄想空手套白狼。 “今晚高价拍下玻璃器的人,以后但凡肉疼一次,就要恨这几家一回,你是一点后路没给他们留。”易砚亘幽幽叹了口气。 “做事不做绝有什么意思。” 不知死活妄想到她头上蹦迪? 那她就叫人在他们坟头上来来回回蹦。 死也死不清静。 谢姜喝了一口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的兴致盎然。 “听说最近陛下又提起封你为摄政王的事了?” 狗皇帝这是修仙修得自我感觉良好,迫切需要一个人帮他承担沉重政务呀。 至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