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通不慌不忙提刀正面刚,朱学峰的瞬间刀断成两截。 下一秒聂通的刀已经落在他的脖子上。 就在朱学峰下令的一瞬,一道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树上滑下来,准备制住朱学峰的护卫。 谁知大锤的铁链已经饥渴难耐地扫了出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都掀飞了,他们只有默默掏出绳子把人往树上捆的份。 本来以为三十多号人呢,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林子,总能让他们上上手吧? 结果就这? 大锤觉得自己的力道已经控制得很好了,没想到竟然还是有几个当场吐血断气了? 算了,死不死的,一并捆上。 绑低点就行,那些野猪什么的,每次游荡过来,想吃又够不太着,也怪不落忍的。 朱学峰简直不敢置信,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雪亮刀锋,再看看自己手里还剩半截的刀,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聂通呵了一声,什么都没发生,就已经结束了。 朱学峰被捆到他弟背后的一棵大树上,气急败坏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快弹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他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姓谢的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为所欲 为!就不怕将来在大予在京城寸步难行! “徐世子身为宁河父母官,谢姜在此私设公堂敲诈勒索,也打算视而不见吗?” 万万没想到姓谢的小子,在异国他乡也敢这么横!还不是仗着徐世子的势! “朱大少爷和朱三少爷莫非是宁河人?”徐衡宴冷漠的两连反问,“朱三少爷先前难道就不是敲诈勒索?”怎么有脸恶人先告状! 谢姜过去踹了朱学峰一脚,“我要是朱大少爷你呢,我就假装没看见徐世子,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 朱学峰只觉小腿一阵钻心的疼,一张脸瞬间扭曲发白说不出话。 “大哥!大哥……” 听不到大哥的声音,朱学而愈发恐惧,哭得也更加绝望。 本来以为他终于熬到头了,没想到连大哥都搭进来了。 那他该怎么办? “呜呜呜……救命啊……救命……” 最开始还有勇气骂谢姜不得好死,后来被反反复复折磨得生不如死之后,朱学而再也不敢口吐芬芳了。 这些人没有任性的!这些人都是魔鬼! 朱学峰疼得一头冷汗,“姓谢的你敢……” 谢姜像个巡视领地的王者,满意的看着树上的粽子们,“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的, 反派就喜欢说些没用的……” 回头苦恼的对徐衡宴道:“又要多赚一笔钱了,不想要都不行,硬是要往我手里塞。” 徐衡宴摇摇头道:“你也不怕闹大了。” 转念想想,她还真的从来不怕事大。 谢姜一脸惊奇,“他们有脸闹大?” 徐衡宴无话可说。 想从她手里抢钱不成反被抢,说出去也只能沦为满城笑柄。 大锤看过来,“都绑好了。” 广白望着林子里的百十来号人,对谢姜的手段又有了新的认识。 此处时常有野兽出没,而这些人被绑的位置,都是野兽努力垫垫脚,就差不多能够得着的。 放眼望去已经有好几个人被啃掉了腿。 还有几棵树上只剩下带血的绳索,没有瞧见人…… 其余的暂时没有被啃的,心理上基本上也崩得差不多了。 看看一个个被吓得还有人样没有。 朱学峰终于慌了,“姓谢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快放了我……嗷……” 聂通一刀鞘拍过去,拍得朱学峰鼻血横流,牙都拍掉了两颗,“跟我家公子说话客气点!” 朱学峰一脸血愤怒地盯着聂通。 聂通不屑。 谢姜满不在乎吩咐道:“取下一条腿送到兴顺伯 府去,他们要再不识好歹,下回就取朱老大和朱老三的腿。” “我来!” 大锤拳头捏得咯咯直响,左看右看,打算挑一条顺眼的好腿。 大锤视线所到之处,皆是惊恐万分的眼神。 广白瞧着都觉得瘆得慌。 早已经被骇破胆子的,朱老三的随从们,纷纷被吓得尿了裤子。 “另外几家也是一样交钱赎人?”徐衡宴大概扫了一眼,加上朱学峰今天带来的三十余,这林子里将近百八十人了。 谢姜理所当然道:“妄想从我手里抢钱的,怎么能不大出血?” “见者有份,要不要我多问兴顺伯府要一份银子?几万两银子不至于掏空兴顺伯府吧?” 大可不必!徐衡宴果断拒绝。 广白也吓了一跳,世子就是来围观一下,怎么还能分赃? 不过算算谢公子这一回又能讹好几万两银子吧? 敛财小天才呀! 不给谢公子个户部尚书做做简直就是朝廷的重大损失。 “不要白不要,攒点聘礼呀。” “谢了,不必。” 突然有人惊恐万分,“不要过来!不要——” 广白回头一看,就见大锤终于选好了腿,然后直接上手。 一抓,一拧,一拽。 一条活 生生的腿就这么下来了。 我屮艸芔茻! 徒手! 傻大个究竟是什么人间大杀器! 聂通自告奋勇,“公子,我去兴顺伯府送腿去。” 大锤道:“我也去。” 看着大锤一身的血,谢姜将手里的兔腿往地上一扔,“你们俩一起去吧。” 瞧见旁边有两棵树上的人死了,但是身上却不像是有伤的样子,聂通就看向骆铁几个问道:“你们是不是偷懒忘了喂食了?” 骆铁顺着他的视线瞟了一眼,“看到那边那几个被野猪啃掉腿吓死的,一会儿都松绑扔地上叫野猪吃了,我们也都走远点省得野猪不敢过来。” 广白又是被深深震惊的一天。 一个个将这种事情也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面不改色! 看样子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熟手啊! 玩得这么狠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