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也用不着你们出面,不过你们若是有心的话,自然有你们能帮得上的忙。” 谢姜有条不紊的交代了两人一番。 夏泽世和徐衡奕听得一头雾水,还是搞不懂谢姜到底想怎么做。 不过不管懂不懂按照她吩咐的去做就行了。 夏泽世身边的两个小内侍,卸下了伍家的门板,将行动不便的周氏扶到门板上。 两位大娘从伍家跑出去,很快就领了些街坊领居过来,抬着周氏一起往南雄侯府去。 谢姜骑马跟上。 夏泽世和徐衡奕站在路口目送人群远去。 谢姜领着周氏和街坊领居们去南雄侯府硬刚,他们却不能参与,实在是…… 夏泽世对一山和一水道:“赶紧带你们三少爷回去,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然后不免有些担忧道:“后面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咱们赶紧先做好准备……” 徐衡奕唉声叹气,他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呢,怎么被谢姜几句话一挤兑,就没继续拦着了呢。 “你觉得能成吗?我就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带着周氏这么个普通妇人,就敢闹南雄侯府,万一惹恼了路宝邡……肯定会惹恼路宝邡!明知 道路宝邡不是善茬,她还敢这么做……” 徐衡奕皱着眉头,又是一声叹气,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咱们是不是得预备着,万一谢姜力有不逮,咱们就想办法,让她赶紧离开京城……” 夏泽世认真想了想,“只要到了海上,路宝邡也无计可施。” 周氏被抬着一路走一路哭,哭她家红云多么孝顺懂事,哭伍老三多么丧心病狂。 半路加进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等快到了南雄侯府的时候,一行人的队伍已经十分庞大了。 南雄侯府的门子远远就瞧见了动静,自然不能让这么多闲杂人到门口。 一人飞快的跑进府里,招呼了更多的奴仆家将出来,一人手里提着一根棍子,将人群远远拦在府前街上。 谢姜高高骑在马上,一颗金珠子砸过去,一个南雄侯府家将,脑门上便被砸起了包。 人群中有人瞧见了滚在地上的金珠,捡起来咬了一口发现是真的,兴奋地举着金珠叫了起来,于是更多人低下头在地面上寻金珠。 谢姜一颗一颗的金珠丢出去,丢一颗就砸翻南雄侯府的一个人,人群中更是惊呼声不断。 都被金珠冲昏了头脑,谁 还会顾忌南雄侯府的奴仆和家将手里的棍子,封锁线被冲得七零八落。 抬着周氏的门板一路冲上了台阶,周氏被放在了南雄侯府大门前。 南雄侯府的家将们自然早就注意到了犹如鹤立鸡群的谢姜。 谢姜骑在马上气定神闲的对他们动手,丝毫不遮掩。 而且就在不久前,她还跟五殿下和徐三少爷一起登过门。 这些人因为谁的撑腰才敢来他们侯府闹腾不言而喻。 路管家得了信匆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谢姜,没理会门板上哭的周氏,径自朝谢姜走了过来。 “谢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路管家朝谢姜拱手,客气中透着一股冷意。 谢姜十分无辜的哦了一声,“我跟周氏说,她家红云被卖到南雄侯府了,她就来找女儿了。” 似乎并未察觉到路管家隐隐的威胁,“母女俩相依为命,周氏又一身的伤病,怪可怜的,路管事不如发发慈悲,把伍红云领出来?” 周氏爬了过来,砰砰砰给路管事磕头,“求求您发发慈悲,求求您了,放了我家红云吧,求求您了,求求您让红云出来吧,我就红云一个孩子,红云就是我的命,我不能 没有红云呀……”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陈旧的荷包,“我有钱,我有钱,我可以给红云赎身……我知道你们花了钱的,我把钱都给你,不够了我再去借……” 周氏心中尚还存着一丝奢望,南雄侯府不是经常买小女孩吗,或许他们还有存货,或许还没轮到她家红云呢…… 跟周氏一起过来的街坊领居们,见状也不由得一起跪下了,“求您放了红云吧大老爷,您说需要多少钱我们可以凑凑……” 路管家一下子沉下了脸,看也没看跪倒在身后的一群蝼蚁一眼。 要是没有这位谢公子从中作梗,仅凭这群蝼蚁又怎么敢来侯府闹? 他只盯着谢姜声音沉沉,“南雄侯府里有没有伍红云这个人,谢公子难道不清楚吗?” 谢姜从容不迫,“我有证据证明,伍红云进了南雄侯府。” 路管家不屑一顾,“那就请谢公子把证据拿出来。” 谢姜惊奇地睁大眼,“呀?这么快就灭口了?” “管家大老爷,求求您了,需要多少钱才能给红云赎身,您说多少钱,我一定凑给您,求求您了,我要给红云赎身……” 周氏卑微如尘埃般,匍匐 在路管家脚下,脑门上磕出了血。 如果磕死在这儿,就能换得一丝希望,周氏会毫不犹豫。 周氏希望管家大老爷能报个价钱,哪怕是她三辈子都还不起的天价呢,她也愿意肝脑涂地拼尽一切…… 跟过来看热闹的人们,有的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有的小声附和着恳求着,有的不忍抹起了眼泪。 路管家却依旧视若无睹,“我们府里没有谢公子要的人,谢公子再怎么让这些人闹腾也没有,凭空变不出来一个大活人。” 谢姜也不下马,居高临下的看着路管家,“凭空变不出大活人,那死尸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氏闻言几乎窒息,抬起头来不错眼地盯着路管家,心里却默默念着满天神佛,留下她家红云一命吧,她下辈子愿意入畜生道。 路管家是侯府的奴仆,自觉高这群蝼蚁一等,怎么会在意蝼蚁的想法,“谢公子究竟想要做什么?不管谢公子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