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昂目光停在郑新民身上。
他疑惑。
这倒霉的家伙,离着东北野战军几千里地,也能招惹上人家?
谢柯非常严肃。
他一米八五的个子,壮硕的体型,每走一步,都能给对手带来压力。
谢柯走到莫昂面前。
莫昂左右的士兵端着枪,似具尸体,不敢呼吸。
没有莫昂的命令,他们不敢放下枪。
只是,面对伫立在面前比他们身高高一头的东北野战军,他们压力很大。
莫昂看着谢柯的领章。
他深呼吸,两腿并拢,向谢柯敬礼,“长官!鄙人赣南警备司令,兼赣北第4行政督察专员剿匪保安司令莫昂。”
“请指示!”
…
谢柯颔首,“东北野战军司令部总参谋长谢柯。”
他手负在身后,左右瞧瞧端枪指着东北军的赣军,“莫长官是要给我上一课吗?”
莫昂面皮一紧,“都把枪放下。”
“是!”
他左右两侧的官兵全部压低枪口。
跟着莫昂来的人,情不禁深呼口气。
两个将军的心理斗争,把他们这些当兵的吓得不轻。
谢柯朝着张天海摆了摆手。
张天海随即命令道:“把枪放下。”
哗!
和赣军对峙的东北野战军全部放下枪。
赣军伫立在东北野战军的面前,看着他们高大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肤,敏锐如同苍鹰似的眼睛发愣。
他们端着枪的时候,有杀气。
放下枪,也有杀气。
他们怎么练的?
莫昂神色凝重,他指了指废掉的复兴社办事处,和坐在地上面容慌张的郑新民,“谢长官,能不能问一句,他们怎么得罪贵军了?”
他往前走了走。
复兴社办事处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啊。
到处都是特务的尸体。
谢柯走到郑新民面前,“莫长官。”
“我奉东北野战军司令马近山、叶安然之命令,前来赣南接一位朋友北上疗伤。”
“东北空军飞往赣南前,曾给赣南机场挂过电报,要求其务必保证我朋友的安全。”
“可是,我们来了,朋友却是被赣南复兴社的特务带走了。”
他蹲在郑新民面前,“陈湖南被你们抓去哪了?”
郑新民:……
他嗓子似卡了根鱼刺。
惊愕的看着谢柯,“陈湖南是匪!”
“你们……你们东北野战军公然通匪!!”
额~
谢柯着实是没有想到,郑新民憋了半天,没有说陈湖南的去向,而是和他抬杠。
“呵呵。”
谢柯“呵呵”一笑,“我再问你一遍,陈湖南被你们抓去哪儿了?”
郑新民眼皮上翻,“呵!呸!你去问赵主任吧。”
…
谢柯点点头,“那留着你也就没什么用了。”
他拔出手枪。
在郑新民后悔的前一秒,子弹击穿了他眉心。
莫昂:……
随同他来的卫兵全部愣住。
谢柯转身看向发呆的莫昂,“莫长官,辛苦你们打扫一下卫生。”
莫昂:……
人群里,王新腾懵了。
他们答应邹主任确保陈湖南的安全。
没想到他人又被特务抓走了。
他看着被弄死的郑新民,东北军办事也太不靠谱了吧?把最后一个知情人杀了,他们还上哪知道陈湖南被押去哪了?
谢柯收起枪,“给东北野战军司令部发报,客人在我落地前被赣南特务秘密转移了,目前不知所踪。”
“据我判断,被押送去应天的可能性很大。”
在他身边的汽车车头前,通讯兵把电台放在车头机箱盖上,快速操作着发报机发报按钮。
一阵“滴滴滴”的响声后,通讯兵发报完毕。
谢柯走到汽车前,下令收队。
张天海的人快速回到车上,在众人的注视下,车队缓缓驶离复兴社办事处。
莫昂看着烂糟糟的复兴社,他转身看着远去的车队,陈湖南又被劫持了。
他应该想办法尽快通知豫章,组织营救。
他抬头看向破烂的大楼,“打扫战场。”
“是!”
…
在两边都是稻田的土路上,车队缓缓前进着。
突然。
在车队前面出现了个人。
车队缓缓停下。
张天海跳下车过去查验拦路人的身份。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是王新腾。
谢柯下车,王新腾被带到他车前,“谢长官,我是彭阳步兵学校指导员王新腾,是我送陈湖南去的机场,他怎么了?”
谢柯请王新腾上车。
王新腾坐进车里,焦急道:“现在知道他去被关哪儿了吗?”
谢柯摇头,“王指导员,你别急。”
“野战军司令部已经在查了。”
“我知道,他们之前抓过陈长官,想必这次也一定会把陈长官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