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着,月山竹审视的目光落到平冢桂身上,几秒后面容扭曲了一瞬。
嘶,肚子痛,不行不行,她要去趟洗手间!
“唉,早知道吃饭的时候就不喝那么多冰水了。”月山竹从洗手间里出来,脸色有些难看。
幸好没拉肚子,不过胃疼也很难受,她一脸菜色的看了看周围,没人后直接回到手机里。
翻出胃药吃下后,月山竹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侧头对上床上睡得很熟的萩原研二,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嘀咕道:“怎么还没醒,退烧药这么助眠吗?”
下次失眠的时候要不然也来一颗试试?想到自己超好的睡眠又摇了摇头,大概是没机会了。
她杵着下巴,邪恶的想,要是外面没下雨她一定要出去找只青蛙,让它把萩原研二吻醒!
坏笑两声后,月山竹从手机空间里拿了两包小巧的零食装在兜里,端着蜡烛往回走。
到一楼准备穿过走廊时,风把火苗吹得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月山竹用手护着,缓缓往前走。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雷声震耳欲聋,月山竹侧头看了眼窗外的暴雨,接着脚步骤然停住,再也抬不起来。
她僵硬地转过身去,昏暗的烛光下倒映出一双血色的眼眸来。
“啊!”
“啊!”
一男一女的叫声前后响起,走到拐角处的诸伏景光神色一凝,飞快往声音来源处跑。
“月山!怎么……了。”
走廊上,月山竹一手端着蜡烛,一手垂在身侧,捏着的东西正闪着银光。而她面前有个捂着脸痛苦呻吟的男人,地上还有许多碎裂的木屑。
诸伏景光走近后,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一言难尽道:“你这是……扳手?”
月山竹无辜地眨了眨眼:“诸伏,你怎么会在这?”
“见你半天没回来,就出来找找看。”诸伏景光垂眸问:“所以发生了什么?”
月山竹小声道:“这可不怪我噢,谁叫他故意吓我!”
诸伏景光仔细看了她几眼,确定没被吓坏后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平冢瑛也捂着鼻子不可置信道:“可是我有事!她刚才居然拿扳手砸我!”
他伸出占满血的手大喊:“都流鼻血了!”
“诶呀,当时就拿到这个嘛。”月山竹心虚道。当时她一害怕,从空间里拿到什么就用什么了,谁叫里面放的都是萩原研二他们的维修工具。
平冢瑛也:“拿到这个?”
“呃,她的意思是刚好随身带着这个防身。”诸伏景光面不改色地说。
平冢瑛也失声道:“带扳手防身?!”
月山竹吐了吐舌,理直气壮道:“有什么问题吗?这东西遇到警察不会被没收。”
平冢瑛也一阵语塞,要不是面具挡了大部分力道,他的鼻子大概就要和地上的那些碎屑一样了!
诸伏景光拿出手帕递给他,问道:“瑛也先生怎么会在这?”
“我不喜欢木偶戏在自己的房间休息不行吗?”他没好气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收拾房间时把这个面具落桌子上了,大家都在演出厅,我就只能亲自把这玩意送去它该待的地方。”
“然后遇到我就想偷偷吓我?”月山竹冷哼一声:“活该。”
要是换个胆子小的被吓出个好歹怎么办?真是可恶。
诸伏景光笑了笑,在对方要开口反驳时说道:“瑛也先生,先去止一下鼻血吧?顺带包扎一下鼻头。”
面具碎掉时,他的鼻子被木屑划破,除了流鼻血外伤口也痛得厉害,平冢瑛也只能面色扭曲的跟着两人去上药。
在穿过走廊来到前面这栋房子时,月山竹拽了拽诸伏景光的休息,好奇道:“诶?诸伏,那边怎么了吗?”
听到声音的两人回头,看到厨房处聚集了一堆人。
他道:“先过去看看。”
几人刚走近,便听到降谷零询问平冢秋造当时人在哪。
“我当时看父亲表演的木偶剧想到了一些往事,就出去转了转。”
“肯定不会是大哥的,大哥和小池管家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杀她呢。”平冢若叶的声音传来。
“说起来,当时不在场的不是还有两个人吗?”同行的客人说道:“就是和你们一起来的蓝眼小哥,还有月山小姐。”
“我们在这!”听到自己的名字,月山竹举起手晃了晃,加快了步伐。
“你们干嘛去了?”松田阵平瞥了眼后面捂着鼻头的平冢瑛也,问道。
月山竹将刚才的事长话短说解释了一遍后,把脑袋往里凑:“发生了什么?”
堵在门口的两人挪了下脚步,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平冢桂一脸难看的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大儿子和小女儿,其他几位客人和女仆零散的站在周围。
降谷零脚边不远处,小池千花躺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把匕首,她双眼凸起表情十分惊恐,像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在她瞪着的方向,有一个染血的木偶。
除了衣服,木偶的眼睛和唇角都被涂抹了鲜血,在烛光下显得尤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