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对的是人数多于自已两倍的靺鞨人。
虽然知道这些靺鞨人可能是有备而来。
但颜白从未认为自已会输。
更没有想过这群靺鞨人能奈自已何!
自已这里可是有薛仁贵的。
虽然此刻辽东的薛仁贵还是只是一个偏将,一个小小的折冲府都尉,声名不显,背后又没有势力。
但,这人可是薛仁贵啊!
所以,就这就够了。
天之骄子在这里,那胜利的天平已经在往自已这边倾斜。
胜利是早晚的事情。
薛仁贵已经冲到了最前,这一次他的目标很简单。
就是再斩一次将,再夺一次旗,再好好的杀一次。
薛仁贵一马当先,身后的骑兵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
可是已经杀疯了的薛仁贵一个人已经砍出了万人敌的气势。
程怀默和李景仁紧跟其后,不断的撕裂着靺鞨部族的阵形,让身后的骑兵快速的冲进来继续撕裂。
所有人的目标都很简单,破阵,直冲靺鞨部族的大营地。
李景仁觉得胳膊有点酸。
看着自已的亲卫围了过来,李景仁立刻收起马槊。
从背上取出自已的长弓。
吐气开声,李景仁在奔跑的战马上突然站立而起。
嗡的一声弓弦响!
将远处一挥舞着号旗的靺鞨人射了个对穿。
再次拉弓,另一个挥舞着号旗的靺鞨令兵慌忙躲了起来。
李景仁见这人躲得飞快,直接把这一箭朝着靺鞨部族军帐前的大纛射去。
如此远的距离,李景仁没有射到旗杆。
却把飘扬的旗帜射出了一个大洞。
“冲锋,夺旗,斩将!”
颜白带着长矛兵已经快追上骑兵队伍。
听着颜白的嘶吼声,薛仁贵手里的马槊挥舞的更加频繁了。
长矛兵在此刻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威力。
隔着老远,就朝着敌人戳去。
挥舞着弯刀的靺鞨人深感绝望且无力。
手中的弯刀都抡圆了,到了瓢泼不进的地步。
可还是抵不过一杆长矛从侧面刺来,直接捅进了胳肢窝。
以伍长为中心的,十人一组的长矛兵成了战场的收割机器。
六人手拿横刀为近战,三人拿长矛捅人。
旁边还有契丹人放暗箭。
远近相交,上下齐攻。
这个人如果不是薛仁贵之流......
如果也没有颜白那一身武装到牙齿的盔甲,遇到了,那基本就躺下了。
刚躺下的靺鞨人还想拼死一击,辅兵紧随其后,一锤子砸在脑袋上。
他顿时就看到了满天星,胸口一凉,浑身力气一下子就散了。
临死前,只看到唐人的屁股......
纪律严明,分工明确的唐军简直就是靺鞨人的噩梦。
步兵一相交,靺鞨人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气势明显地不如先前,挥刀的手也不再果断,往前迈进的步伐越来越小。
反观唐军这边,有薛仁贵、颜白等人拼杀在前,身后的府兵是越发的勇猛。
他们迫切的想跟上去。
只要能跟着将军一起冲锋打仗,砍到大纛,那就是大功一件。
薛仁贵奋力一击,一槊捅翻一匹战马,战马倒下压倒了数人。
乱蹬的马蹄子让好几个倒霉鬼脑袋被开了瓢。
靺鞨人知道唐人的意图。
开始回缩,开始围着自已的大纛和颜白率领的唐军作战。
他们要拼死保护自已的首领。
自带耀眼金光的李恪终于来了,他很不好受。
他发现,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悍不畏死的靺鞨人朝着他冲来。
现在,自然光芒特效的李恪来到阵前。
原本畏缩不前的靺鞨人突然有了气势,他们认为,这应该是唐人最值钱的头了。
在远处,数十支暗箭齐射而来。
李恪身穿的是李二的盔甲,颜白不知道当初李二有没有穿着这个上战场。
但能给王穿的盔甲,质量肯定没得说。
暗箭被挡住,可箭身上的力道让李恪很难受,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李恪大怒,砍倒一人,挑起他的弯刀到手,然后奋力掷出,一气呵成......
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刚才偷袭的弓手捂着脸发出哀嚎。
独孤渐明突然冲出,抱着盾牌,护在李恪左右充当亲卫。
李恪看着只有半身甲的独孤渐明,怒声道:
“滚开,滚回你的辅兵队伍里去,你想让张瑾一死么?”
“吴王我……”
“滚!”
“喏!”
张瑾一闻言一下就呆住了。
吴王,第二先生是吴王。
在书院求学整整六年,今日才知道给自已讲《论语》的先生是吴王。
暴怒的李恪是恐怖的,他直接翻身下马,把马槊换成他最擅长的横刀。
李恪挥舞着长刀冲进了靺鞨人的军阵里。
一时间,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