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三省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不是好事么?”
“不是!”
“既然你反对,那得有反对的理由,那你解决这个问题吧!”
颜白看着李二轻声道:“令狐老先生的初心是没错的,臣敢保证他是没有任何私心的。
他这么做其实就是想让楼观学和国子学更好!”
李二点了点头:“嗯,在理,老先生都要安享晚年了,和你关系也好,没有必要做这得罪人的事情,你继续说。”
“令狐先生之所以要这么做,最终的原因是国子学现在的状态让他很失望,而楼观学现在的状态让他很喜欢。
对比之下,差距丛生。
所以,老先生想借外力,来打破国子学里面这积攒数百年条条框框,寻找破局之法!”
李二满意的嗯了一声,躺在长椅上:
“这些朕不想听,朕只要结果,你说解决的方法吧,你对我有交代,我对老先生也有交代。”
颜白直言道:“国子学的大祭酒要换,换一个手段强力之人来管,从上到下全部换。
从此以后不将就任何一名学子,并设定考核制度。
不是你在国子学混完了就能做官,你还要通过国子学的考核。
蒙荫子弟又如何,进了书院就得听先生的!”
李二最喜欢听年轻人豪气的说话,豪气的做事,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的有心气。
“嗯,不错,朕听的舒服,写下来,呈上来,朕慢慢看,再慢慢的去思量!”
“那臣……告退?”
“去吧!”
颜白退去,看着颜白笔直的背影,长孙皇后忽然道:
“二郎,说句不该说的话,臣妾倒是觉得颜白去国子学管一管最好,令狐先生放心,那些勋贵子弟在他面前也不敢闹!”
李二眼睛一亮,先前颜白说完他想的第一个人是李恪。
年轻,有经验,六千多人都能管理起来,国子学加起来不到五百人。
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可李二想了想还是觉得在这个关头不让李恪回长安最好,如今李恪状态让他很满意。
等听到长孙皇后的话,李二突然觉得最好的人应该就是颜白。
在学子中有声望,脾气还臭,圆滑的同时还有手段,可光让颜白去不行,他的手段太硬,容易把问题引到自已这里来。
所以,还得找个人来综合一下,这个人选谁呢?
就在颜白回到兵部衙署的时候,洛阳城内百十辆马车,打着阴家的旗号,拉着一车车的瓷器,不着痕迹的从八个城门悄然离开。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阴弘智的子嗣也骑着马来到灞桥码头。
坐上花船,晃晃悠悠的离长安越来越远。
这些事发生的神不知鬼不觉,可远在长安的齐州大都督府,齐王护卫借着宴请之名,把七个折冲府都尉全部关押。
大牢深处,权万纪目眦欲裂的看着眼前之人。
“杜行敏,你枉为楼观学学子,齐王被奸人蛊惑,要行忤逆之事,你不去规劝,反而闭口不言,你枉为人子啊……”
杜行敏脸色不变,悍然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