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不喜欢,到现在武元庆还没代表着他郡公身份的册子,这让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所以这次来长安就是走动一下,想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有知道了原因,才知道如何补救。
原因其实兄弟两人心里清楚,就是不孝。
杨师道上折子替自己妹妹鸣不平的时候就直说两人不孝。
武士彟能从一商人,混到国公的位置,在李二当皇帝后他这个“旧人”没受到秦王府那批人排挤,还能身居要职。
没有杨家的助力他无论如何是达不到这个高度的。
如今,武士彟故去,就把其母杨氏赶了出去,而且平时待杨氏也甚是无礼,这样德行亏欠的人,如何能身居高位?
岂不是让人耻笑?
武元庆兄弟两人走在路上,拜帖递了无数个,都石沉大海了,要么是直言不见,要么就是委婉地说府上大郎在忙。
两人都不曾注意到,大肥已经看到他了!
大肥是浑人,脑子简单,用裴行俭的的话来说就是脑子有点轴,认死理。
颜白知道了把裴行俭打了一顿,怒骂道:“读书读狗肚子里去了,这不叫轴,这叫严谨,严谨知道么?”
大肥曾经说过,只要在长安看见武家兄弟一回,就打一回。
这话搁在别人身上是狠话。
搁在大肥身上,那就不是狠话,而是说到做到的“诺言”!
大肥把木桶放到布隆怀里,布隆挠挠头,喊声道:“喝不完了,再喝我就憋不住尿了,要漏尿了!”
“拿着!”
“你做什么?”
“锤死他?”
“大郎说没惹我们的人,我们不能锤死他,不然他知道就锤死我们!”
“他惹了!”
“谁?”
“小七小娘子?”
“不是,二囡娘子!”
“什么时候?”
这一下把大肥难住了,挠着头想了半天:“昨天吧!”
布隆点了点头,猛的抱起大桶,一口气把里面的梅子水喝的干干净净:“嗝~好了,咱们一起锤他!”
“桶咋办?小肥说不能丢,丢了没糖吃!”
“呃……”
大肥又愣住了,扫视一圈,见水渠里面有人游泳,大肥眼睛一亮,快步跑过去:“李愔?”
“大肥?”
李愔警惕的扫了一眼大肥身后,见没有先生,松了口气,露出笑脸道:“下来,下来,水里凉快!”
大肥紧张的看着水,握着拳头紧张的看着李愔,一群内侍见大肥握紧拳头,慌忙围了过来,深怕大肥突然邦邦给殿下几拳。
“帮我看桶!”
李愔好奇道:“拿桶做什么?我不冲凉,我游一会就起来!”
大肥把桶放在水渠边,看了看水渠边石榴树的模样,点了点头,记住了,一会儿就来这棵树下找就行!
“喂,大肥你们两个做什么?”
“打人!”
“打谁?”
“那两个!”
李愔歪着脑袋一看:“小贼?”
可大肥已经不搭理他了,再啰嗦人都跑了,李愔身边的内侍闻言低声道:“殿下,好像是武元庆和武元爽兄弟两个!”
李愔一哆嗦:“快,拉我起来,快,晚了这两货会死!”
内侍担忧道:“殿下,大肥脑子不好使,小的怕……万一……”
李愔飞快的跑了起来,湿漉漉的内裤都不换,直接套上衣衫,一边穿鞋子,一边头也不回道:
“搞得跟谁脑子好使一样?你脑子好使么?好使还不去叫人?”
见内侍往皇宫跑,李愔彻底无语:
“哎呀,回来,回来,去东市,去东市,二囡姐在东市,你去宫里干锤子啊,去调兵啊,骑我的马去……”
“小的我不敢!”
“我去拉架了,那你等着我可能被暴怒的大肥锤死吧!”
“殿下,武德九年,突厥人兵临城下,小的也曾.....!”
“文老六,你给我闭嘴,啰里啰嗦的,你是要参加科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