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的问题很好解决。
颜白把后世学的各种大杂烩都写了上去,什么天下本一家,民族大融合,等自已知道的都写了上去。
然后把同样的题目给书院高年级学子也布置了一遍,等他们写完了之后,颜白细细地看了一遍后才动笔。
真别说,文思泉涌,小半日就写完了。
最后小半日,认真的检查了一下错别字,以及有没有出现繁体字和简体字的问题,作业就写完了。
颜白把作业塞进竹筒里面。
颜白现在已经很少有错别字,错的最多的就是简繁字体的切换,脑子明明记得好好的,可是写着写着还是会忘。
因为简繁字体的切换,落在他们眼里就是错别字。
大兄不是李二。
李二看到颜白的错别字以及简体字或繁体字时都会骂颜白狗东西,认为颜白是故意恶心人的。
因为很多奏章李二都不看,他只“画日”就行,如果所有的折子都看,光是那些外地官员没事问安的折子都能把他累死。
李二认为颜白知道他不喜欢看折子的这个习惯。
所以他认为颜白这么写就是在赌他看不看。
可大兄颜师古不一样,他是大儒,颜白写的什么他都会看,不但看,看不明白的词他还会问,还会注释。
如果有错别字……
别看颜白现在已经完亲有了孩子,如果有错别字,颜师古依旧会打颜白的手心,他认为颜白对学问的态度不端正。
颜白没完亲之前是直接打手心,不分场合。
完亲之后会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打。
在假期结束之前,颜白去看了骆宾王,也听了各位先生对他的评价。
虽然是今年年初才入学,学习时间虽然只有短短数月,但不妨碍先生们对他的高度评价。
诸多先生称之他为“神童”,“少年英才……”
更让人颜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骆宾王的父亲骆履元也是从楼观学走出去的学子。
而且入学很早,是跟王玄策同时入楼观学的那批学子。
与王玄策一样,那一年,骆履元科考也失利了,也是走投无路之下,听说楼观学,然后就来到楼观学。
在楼观学南山先生教导下学了二年,明经科入仕,然后和王玄策一样被李二派往了山东,那时候骆履元是博昌县丞。
如今已经升官为博昌县令。
骆履元比王玄策大得多,在很早的时候已经完亲了,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将近十年,他也有了孩子,孩子也慢慢长大。
这个孩子,就是骆宾王。
然后,他又把自已的孩子送到了楼观学,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父承子业……”
这样也好,每隔一年或者是两年的述职他回到长安的时候刚好和孩子团聚,孩子在楼观学他也很放心。
“骆宾王?”
骆宾王见是颜县公在问话,顿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众所周知县公不常见,他只给高年级的学子讲课。
如今县公当面,还能喊出自已的名字,稍稍有些紧张,想起父亲临行前的教导,紧了紧心神赶紧道:
“学生在!”
颜白看着颇为灵秀的骆宾王笑道:“可有字?”
“有了,父亲今年回长安述职离开前已经帮学生起了字,学生的字为观光,出自《易经》中的观卦: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
李恪瞥了一眼骆宾王,淡淡道:
“初爻为“元士”,二爻为“大夫”,三爻为“公”,四爻为“诸侯”,五爻为“天子,观是,四爻,刚好位于五爻之下。
四爻为阴爻,正好臣服在第五爻阳爻之下,恰如诸侯宾服于天子,看来你父亲对期望颇高啊!”
骆宾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先生,可…可能父亲给我起名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李恪闻言也笑道:
“你懂什么,那时候学生少,几乎所有人都跟李淳风先生学过《易经》,你父亲都能科举及第,他能不懂这个?”
骆宾王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过先前他能侃侃而谈,态度不卑不亢,在这个年纪已经很难得。
颜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如果不是南山先生提醒,我甚至不知道你父亲也出自楼观学。
好好学,你一定会比你父亲强,你一定可以让天下读书人都知道你骆宾王之名,我看好你!”
骆宾王一愣,赶紧抱拳道:“学生当以先生今日的话为榜样,努力为之,实现之!”
颜白笑了笑,看了看身边的李恪,低声道:“这个孩子是个神童,我觉得你可以教导他,算是开个小灶。”
李恪一愣,没好气道:
“我怎么感觉你每年都会说这样的话,那个狄仁杰也是这样,现在又来了!”
说着压低嗓门道:
“别闹,去了一趟战场,杀了几个人,什么英勇无敌之姿的美名已经呈现在父皇的案头了。
我信你说的话,可是我害怕啊!
我现在继续当我的隐身人,就别把什么天才往我身边安排了,一个席君买都让我头大,说是我在培养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