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时间不早了,要起床了,今日月中,有朝会!”
颜白揉了揉眼睛,打个了大大的哈欠,才发现天还没亮,想到昨夜的癫狂,颜白的手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
裴茹没好气的打掉颜白的怪手,媚眼如丝道:
“快些起来,一会儿孩子们都该醒了,我先给你收拾一下,然后给你煮点粥,先垫一下。”
颜白无奈的坐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任由裴茹摆布,官衣、鱼符、官帽、发饰,这些乱七八糟的很耽误时间。
见颜白无精打采的样子,裴茹拨了拨颜白的脑袋。
一边忙碌一边低声道:“大郎,咱们家子嗣单薄了一些,我又不是悍妇,如果有哪家的娘子有你相中的,你就说。”
裴茹这么一说,颜白顿时来了精神。
他知道裴茹没开玩笑,一想到昨日洗澡的时候先是和伽罗,晚间又是和裴茹,这家里要是再多一个。
怕是要未老先衰了。
食色性也,颜白自认自已不是圣人。
偶尔也有那种想法,但这种想法也就是不在家的时候才有。
可不在家就是在军营里面,在军营里面都是男人,大家都是一个样子的,时间久了,大家都会有这种想法。
军营也不可能有女人,就只能忍着。
可在家的时候就没有那种想法,不但没有,偶尔还想逃。
毕竟,伽罗太想要一个孩子了,她太想要一个儿子了,没有儿子的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总觉得有负罪感。
说到女人,河间郡王家倒是不少。
可也没有见他有多开心,反而要操心这一百多个美人的吃喝拉撒,说到底有名堂的也只有李崇义和李晦两人。
现在还动不动往外送人。
一送还是一对,都是完璧之身,都是面容姣好的美娘子。
也就长孙家多一点,光是儿子就有十二个,至于女儿就更多了,目前是三十多个,以后说不定怕是更多。
所以,颜白觉得两个正好,已经很满足了。
简单的吃了点,天边已经微微发亮,时间刚刚好,再次检查了一下仪容,颜白骑着马就准备去参加朝会。
宫门前已经来了很多的官员,见颜白到来自然多了很多招呼声,毕竟是许久未见,于情于理都该打声招呼。
程咬金见颜白朝着自已行礼,笑了笑:
“年轻人节制一下,可别年纪轻轻就坏了身子,想要孩子还得看老天爷给不给了!”
说着,指了指颜白脖子上的红印。
颜白知道程咬金说的是什么,不由得有些脸红耳赤,赶紧扯了扯衣领子。
尉迟国公瞅了颜白一眼笑道:
“你这老黑,胡说什么,小别胜新婚,这东西咋能忍得住,莫去平康坊过夜,找那些不干净的就行!”
本来都伸过来半个脑袋的李崇义,闻言立刻缩回来了脑袋,他觉得这个话题他还是不参与的最好。
李道宗闻言笑着走了过来,见左右都是兵部的人,笑道:“昨日听说你杀了禄东赞的人,这个人要注意,他虽然不识字,但却比任何人都要聪明。”
“小子昨日已经见过他了!”
李道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自你去辽东后他们就来到了长安,如今已经快一年,在之前东赞与吞弥·桑布扎出使尼婆罗。
他们向光胄王提出和亲,希望娶公主布里库提为妃。
光胄王不愿,他禄东赞舌战群臣,迂回斗智,并以发兵相要挟,光胄王被迫将尺尊公主嫁给了松赞干布。”
(公主布里库提就是尺尊公主)
李道宗看着鸿胪寺方向低声道:“如今他们故技重施,又以同样的方法来我大唐求贵女,图谋甚大啊!”
颜白闻言不解道:“我们是优势,选择权在我们手里吧!”
李道宗没说话,转身慢慢的离开,背影唏嘘,仿佛藏着万千无人言说的心事。
尉迟敬德走过来拍了颜白的肩膀轻声解释道:“松州之战我军击败吐蕃军,松赞干布退兵,并亲自上书谢罪。
可名义上党项、白兰羌、青海吐谷浑依旧是在他们的控制下,那里是吐蕃的家门口,这些地方太远,我朝力有不逮啊!”
“我们能打败他,为什么我们还要和亲呢?”
程咬金叹了口气,瞪了一眼颜白,从牙缝里面蹦出一句话:“你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傻啊,陛下这么做是为了给今后经略辽东赢得时间。”
“西域不比辽东,辽东有肥沃的土地,一望无际的茂林,密集的河流,那里的部族虽然多,但他们认同我们中原文化。
就连高句丽用的都是我们的文字和习俗……”
这时候大兄颜师父古走来,说道:“陛下让你去辽东,就是想试试将来征辽东需要多少人马,出多大力,要怎么打。
我们都以为你会输。
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前朝毫无建树在我们心里种下了一颗执念,不曾想你赢了,还毁了盖牟城。
高建武和渊盖苏文之间的矛盾提前爆发,高句丽的内乱要开始了,正因为此,陛下拖了一年吐蕃的请亲,一直拖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