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觉得皇帝的几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提心吊胆了一路,等过了黑水河发现一切无恙后李景仁这才松了口气。
打马到楼观学的马场,李景仁飞速下马,走到刘丛谊身前来,啪啪就给了刘丛谊两个耳光。
这两耳光打的刘丛谊双眼冒金星,不敢怒也不敢言,纨绔子弟也分上、中、下,很显然,李景仁就是最上的面的那几个。
刘丛谊这种不是段家亲眷的旁系顶多也就算个下。
刘丛谊被打,捂着脸蹲在那里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也正因为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所以才有幸让李景仁放下了杀心。
若是他口吐狂言,李景仁还就真的敢斩了他。
反正长安的局势已经明朗了。
这时候五百人来楼观学,打的什么主意,要做什么,李景仁比谁都清楚。
被李景仁打了一顿后五百人就跟着刘丛谊蹲在马场周围。
这五百个人如考丧妣,他们就听着命令来楼观学一趟,然后就成了要造反的反贼,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所以,他们现在根本不敢走,一旦走了,事情就彻底的说不清了。
刘丛谊他们不走,楼观学的学子依旧照常上课,这五百人没有丝毫改变他们原本的步伐。
直到这个时候刘丛谊才知道楼观学原来有这么多马,都是没有骟过的好马,正宗的青海马。
而且楼观学的学子马术真的很好,七八岁的小屁孩都能在马背上玩出花样,然后气冲冲的先生会走过来给他们一顿抽打。
也是这个时候。
刘丛谊才知道楼观学学子的射艺是那么的厉害,高年级学子,五十步,十射中七都要挨打手心,都要受到同窗的嘲笑。
就在刘丛谊觉得自已要饿死在这楼观学的时候,长安又来人了,两个娘子,两个壮汉。
两个娘子刘丛谊认识,是二囡和小七,但是那两个壮汉刘丛谊不认识。
就在刘丛谊泄气没有人管自已的时候,二囡来到刘丛谊的身边。
刘丛谊低着头,他不想自已最窘迫的样子被人看到,尤其是被誉为长安最美的一朵花的娘子当面。
“我师父的信,你自已看!”
“你……你师父是谁……”
说罢,刘丛谊就狠狠的给了自已一巴掌,自已这是在说什么,二囡师父除了宜寿县公,现任的兵部侍郎颜白,还能有谁?
回过神的刘丛谊慌忙接下,这时候兵部来信,就跟救命稻草一样。
二囡见状笑了笑:“看信,看完了赶紧回兵部把差事辞了,然后赶紧走吧,你的命不值钱,但这次因为你,某家大出血,回长安要小心。”
刘丛谊看完兵部的信,顿时松了口气,狂喜之下,二囡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也没有听进去。
李景仁听说二囡回来了,立马把自已收拾的利落起来。
看着光鉴照人的铜镜,李景仁连笑容都刻意打扮了一下,然后夹着一本书,快步的从书院跑了出去,走到桥头突然放慢脚步。
微微扬起头,看着远处,俊朗的侧脸,熠熠生辉。
一身荼白色儒裙的二囡在李景仁到桥头后不久也走到桥头,自然也看到了李景仁。
二囡歪着脑袋看了看李景仁调皮的笑了笑:“楚子,好久不见,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看着蠢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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