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婚事他就能立马拍板。
可惜不是的,这就有点美中不足了。
“腾远是吧,可有字?”
腾远闻言拱了拱手:“回伯父的话,小子有字,字少年!”
“少年?”
赵家老爷子皱起了眉头,这个字听起来怪怪的,取这个字的人怕是没有多少文化,长辈赐字多代表美好的期愿,以表达重视和喜欢。
赵老爷子从少年二字没有看出来,于是他多了句嘴问到:“陈御史给你起的字?”
腾远摇摇头:“回伯父的话,不是姐夫起的,是颜师起的?”
陈老爷子又问道:“哪个颜师?仙游的那个颜家,还是长安的阎家?”
二囡不耐地皱起了眉头,把自己师父跟阎家比,他们配么,于是毫不客气道:
“我师父,宜寿侯,原先的万县令起的,怎么,你觉得不好听?还是觉得一般般?”
赵家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变成了个苦瓜脸,作势就要下跪,见二囡摆摆手这才作罢,他苦笑道:
“姑奶奶,孙儿哪里敢啊,孙儿这是要嫁女子,也是头一次,自然是要打听得多一些,回去也好跟我那女儿说说不是?”
“在理,在理!”腾远姐姐赶紧应道:“大娘子苛责了,苛责了。”
二囡看着赵老爷子冷哼一声,起身走出屋门:“那你赶紧问,若是不满意就直接说,我再让我长舅找别家。
别看腾远在这仅是一个看铺子的,这里面的干系我也懒得和你多说。
你需要记住,他在我师父眼里可是拿他当弟子看的,就差个名分而已,只要我师父知道这事儿,他说句话,什么样的女子寻不到。”
赵老爷子心里更苦了,这姑奶奶雷厉风行的性子实在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可他也知道,他能来这的确是成安郡公杨恭仁派人给自己递的话,可老天爷啊,这滕远先前可是被吊在东市口好几日。
自己不问细点能行么?
想了想,赵老爷子决定问最后一个问题:“腾小郎君,你这一月能赚多少银钱?”
“不到十万钱!”
赵老爷子点了点头,露出了笑颜,不到十万钱就是离十万差一点。
这赚钱能力是可以的,女儿嫁过来虽然成不了官家夫人,但生活富裕也是很不错的,这个年岁不能再挑了,再挑下去官府就分配了。
万一分个养活自己都困难的,这一辈子不就完了么,自己一分钱没拿到不说,说不定还得补贴不少进去。
赵老爷子点了点头:“不到十万钱已经很不错了,老朽最后一个问题是,敢为小郎君,不到十万具体是多少?”
滕远的心已经激动得要跳出来了,有了二囡刚才那一番话,这婚事十有八九是定了。
反正自己是相中那娘子了,若是不成自己就厚着脸皮去求颜侯,他老人家一开口,这势利的赵家敢拒绝?
腾远决定要给自己这未来老丈人一个惊喜,故作腼腆,又带着点点的骄傲道:“月钱八百,这铺子三个伙计里,我排前三!”
“啥?”
赵老爷子险些跌个跟头:“这就是你所说的不到十万钱?”
“对啊,八百不就是不到十万钱么?”
赵老爷子:????????
(亲们,过年相亲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