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拿出了裴老爷子留下的那一方玉印,似笑非笑道:“口口声以奴仆自称,听你的意思是你会听我的?还是听这块印章的?”
“听山主的!”
颜白叹了口气,把印塞到了怀里,他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他实在搞不懂,每个人都是鲜活的人,且都已经过了这些年了,可这人却口口声声以仆役自称,而且还是一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忠心模样。
不是颜白疑心重,而是这些实在太难让人相信了,难不成这玉印有控制人心的本领?
又或是这枚印章掌握了这些人的命门?
颜白不是不信这些,而是觉得这些东西太扯了。
人心易变,人心都是肉长的,变化太正常的,身处的环境不同,遭遇境遇不同,都会让人产生这样那样的想法,自然就会有变化的。
控制一个人,办法无非就是那几个,权力,力量,金钱,以及他这一生中最在乎的东西。
所以,对于班弄的话颜白想信,但不敢信。
刚逮住了一陈文煜,这又来一个老斑鸠,大安坊的那边还有一个高大威,鬼知道,这个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变态!
想了想,颜白觉得这老斑鸠目前还不能死,太子身边的那位还不确定呢。
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好好交流的,自然要一次性挖到底,不然怎么对得起罐子被郝海友打掉的那颗牙。
如果这次没彻底地断个干净,这两人的苦肉戏岂不是白演了,罐子的牙岂不是白掉了?
这个时代可是没有补牙的牙医,更没有什么陶瓷牙,在大唐牙口多好,就代表能活多久,可真不是开玩笑。
“梁敬真见过?”
“见过!”
“那他的话你会说?”
班弄一愣,他不明白颜侯到底要做什么,心里虽然疑惑,但依旧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颜白笑了笑:“行,明日需要你,做的好,可活,但若是不好,就自个去乱坟岗,我看着你了断。
今晚辛苦一下,万年县的监牢得走一趟,好在已经到了夏日,里面不冷也不热,温度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