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先是给众人讲了东郭先生与狼,后面又讲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颜白讲得很用心,认真地把道理讲清楚,众人也听得很认真,很明显他们已经被这两个简短有趣的故事所吸引。
颜白叹了口气补充道:“农夫和东郭先生都把兼爱分别给了蛇和狼,但两人却因自己的爱和善意遭受了厄运。
小子以为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也存在这样的问题,所以,小子认为,我们应该去爱我们的人民,不应该怜惜像狼一样的恶人。”
颜白继续说道:
“这样的例子还少么,从突厥和亲开始,我们给予匠人,给予知识和文化,我们期望着他们能够知书达理,兼爱非攻。
可结果呢,结果是他们利用我们的工匠壮大反而过来掠夺我们,先是有突厥,如今有了吐蕃,又有了倭奴。
诸位,今儿,谁若是能立个字据,按个手印,能保证我们教了他们,他们不来打我们,小子就把这些人都拉到楼观学又如何?”
“小子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敢问诸君愿否?”
最后一句愿否在大殿回荡,等回声落罢,大殿久久无声。
过了许久,房玄龄说道:“宜寿侯,圣人说过有教无类,我们不应该惧怕就不去做,我们只有去做了才能知结果如何。
因材施教,天下大同,是我等读书人为之奋斗的目标,又何来带着目的去做事儿?做与不做是截然不同的,大唐如日中天,又何惧之?”
颜白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有教无类?梁国公,既然你如此说,那这一百人就由你教导如何?不用户部出那一万贯钱财,小子砸锅卖铁给垫上如何?
我大唐百姓读书识字都少得可怜,可怜的没有一个人说有教无类,怎么,一群倭奴就让你如此上心?”
颜白这句话太狠了,说句内心话,这些人哪里肯教这些倭奴人。
所以不软不硬的颜白是最好的,才刚起步的楼观学是最合适的,他们以为这件小事儿颜白一定会同意,因为这是扩大楼观学名声最好的机会。
奈何……
奈何事与愿违,他们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颜白会有如此反应,不但拒绝了,自己等人还被说了一顿。
所有人都觉得颜白有些小题大做,一小小海中岛国,何故让颜白如此,实在想不明白。
房玄龄是何等人,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怒喝道:“颜墨色,你如此心肠,枉为圣人子弟。”
颜白笑了笑,懒得去争辩什么,淡淡道:“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大殿中商议的事情没有一个好的结果,颜白不同意,自然这群倭奴是不准进入楼观学的。
国子学倒是可以,可他们自持身份又不想把这人安排到国子学,跟自己的家族晚辈一起学习,其实他们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这群矮子。
虞世南见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轻声道:“陛下,臣倒是有个主意。”
李二正头疼呢,毫不否认,颜白说的是有道理的,不说突厥,也不说倭国,就目前的吐谷浑,高昌,薛延陀,高句丽这些哪个不是如此?
个个都是养不熟的狼,如今吐谷浑已经偷偷地整顿军马,兵锋直指兰州。
李二挥挥手:“讲来!”
虞世南轻声道:“臣觉得梁国公有礼,也觉得宜寿侯说的也不差,我们都是大唐的官员,最先考虑的自然是我们的百姓。
可倭奴国千里迢迢而来足见其心诚,我们若是不作为则不义,思来想去臣倒是觉得佛倒是挺适合他们的!”
虞世南看了众人一眼:“有经书,那就是有文化,有做人,也有文章,更有建筑和教义,我觉得很好”
李二闻言眼睛一亮,看着众臣道:“诸位以为呢?”
如今这个场面众人只能说好,这个结果算是圆满,李二似乎累了,摆摆手众人就此散去。
至于跪在地上的倭奴使者,众人看都没有看一眼,待人都走完了之后,内侍慌忙跑了过来,凶恶的开始赶人。
犬上三田耜走出大殿,才出门发现刚才那位年轻的侯爷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犬上三田耜赶紧走了上去:
“倭国使者拜见大唐宜寿侯!”
颜白细细地打量了一眼犬上三田耜,在他们这一群人里面他的个子算是高的,可在颜白身边他的个子算是矮的,颜白笑着朝着犬上三田耜拱拱手:
“你的大唐话说的可真好,大唐待着可算习惯?”
犬上三田耜点了点头:“回贵人的话,还算习惯,只不过比我们家乡稍稍干燥一些,其余的倒是很好。”
颜白笑了笑:
“那就祝阁下在大唐生活愉快,记着一定要遵守法度!对了,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我很好奇,那么大的海洋你们是直接驾驶船只横穿过来的嘛?”
犬上三田耜摇摇头:“回贵人的话,横穿不行,我们试过很多次,基本上都会被海水吞噬。
所以我们一般先去驾船往北靠近高句丽,然后沿着海岸线绕行,最后在登州上岸,途经汴州后才到的长安。”
颜白笑了笑:“这一路不容易吧!”
犬上三田耜面容愁苦道:
“进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