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对于能出宫城是十分地期待和向往的。
在颜白讲整个运动会的流程的时候他时不时地提一些建议,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也会立刻询问,温文儒雅,君子如玉就是他现在的样子。
他真的在努力地朝着李二看齐,努力地在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太子。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史书上的那样?
颜白觉得一方面是腿脚残疾让他自卑,再加上几位老师在李二面前也只说他的不足,而不去发现的优点,当面批评和羞辱他,让他心里压力越来越大。
另一个方面颜白觉得长孙皇后的死就是让李承乾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孩子不爱自己的母亲,长孙皇后就是李承乾最大的依靠和心灵港湾。
可是……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种种原因全部压下来的时候,李承乾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开始了自暴自弃。
要知道在封李承乾为太子的大礼上,李二可是当着所有臣子的面夸李承乾“早闻睿哲,幼观《诗》、《礼》”.
而且听大兄说,李承乾在没有成为太子前也是非常优秀的,从小就“性聪敏,识大体”。
李二常都常说“深爱之!”
李承乾见颜白突然不说话却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奇道:“颜侯,你怎么不说了?”
颜白笑了笑:“我在想,明日你该如何出宫,护卫该如何安排?”
李承乾笑了笑,然后朝着门口招了招手,长得格外帅气的纥干承基扶着横刀就走了进来,李承乾冲着颜白得意道:
“颜侯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护卫首领纥干承基,鲜卑族勇士,早些年跟着我大唐勇士与突厥作战,悍不畏死有些名气,于是就从军中调到了东宫,充当护卫,为人干达机警,是个人才。”
如果不知道日后就是这家伙为了苟且举报太子,颜白还真想和他好好的交流一下.
毕竟实在是太帅了,帅得让人嫉妒,可自从知道他就是纥干承基,并且和大雪山有勾连的时候……
颜白一直在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怪心思,可那怪心思还是压不住,根本就做不到拿平常心去看待。
纥干承基进来后连头都不敢抬。
从宜寿侯来东宫之后,他记得很清楚,宜寿侯已经看了自己不下七次,若是别人,纥干承基可以做到怡然不惧。
可是人的名树的影,他就算是有些名气,可自己的这点名气在颜白面前根本就不用看。
颜白笑着点了点头,闻言继续道:
“这头金发太显眼,长安的人很多,如果你把太子的仪仗摆出来,那就不用出宫了,就算出去了你也什么都看不到,所有人都想看看你,我估摸着还可能会有危险。”
“颜侯言之有理啊!”
王鹤年点了点头,跟在太子身边这么久,跟宜寿侯也不陌生,也听了不少宜寿侯那惊世骇俗的言论。
可在今日,王鹤年觉得颜侯刚才那一句言之有理。
李承乾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颜白莞尔一笑,神秘道:“尉迟宝琳千牛卫,程怀默千牛卫,史仁基千牛卫,就连慧炬都是千牛卫。
我虽然不是千牛卫,但是我能打得过史仁基和李慧炬,我的意思你给陛下说一声,把这几个人要来,乔装打扮一下出宫,由我们护卫你安全!”
李晦闻言冷哼一声:“小白,我怎么感觉你在指桑骂槐呢?”
王鹤年脸色一僵,他觉得颜白说的话有个屁的道理,他愤怒地站起身,直接插话道:“太子不可,君子不立危墙。
贵人身份何等的尊贵,万一磕到碰到,就算你颜侯能仗着陛下的喜爱不受肉刑,你让这东宫一千余人如何自处?让他们身后家人如何自处,他们可是无辜的……”
李承乾想出宫已经快疯了,闻言打断道:“先生,此事孤自有分寸,若是磕到碰到与你们何干,到时候我一力担之就行,寇夫子……”
门外走来一壮汉,抱拳应道:“臣在!”
李承乾吩咐道:
“去六率里面挑七八个猛士,机灵点的,不要黄头发,也不要色目人,就从我汉家儿郎里面去选,就要那些长相平凡的,不要说要干什么,等着听令就是!”
“喏!”
王鹤年重重地叹了口气,恨声道:“我会如实地写下这一切,交给陛下定夺,颜侯,今日之决定你孟浪了!”
颜白不想跟这一根筋的人说话,朝着李承乾笑道:
“最好你还要有个别名,因为到时候肯定要跟人说话的,万一别人来句世兄如何称呼,你来句,孤乃李承乾,岂不把人吓死了?”
“宜寿侯,你够了,还有没有君臣之礼,尊卑之道了,太子的名讳也是能说出来的的?”
颜白觉得自己和王鹤年的八字不合,也觉得很有必要找李淳风来算一下。
自己和李承乾见面并不多,但每次都会被这个王鹤年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估计王鹤年也是如此,李承乾这三个字怎么就叫不得了?
李二去颜家庄子见老爷子,老爷子还喊李二的名字呢。
李承乾已经学会了不好听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