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唉!”
县丞薛明义看着胡四海:“这么说你是怕了是吗?”
胡四海摇摇头:“我是怕了,可如今怕有什么用,事儿已经做了,底下的那些人根本就扛不住,刑杖之下,他们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已经来不及了!”
胡四海突然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赶紧道:“不行,我现在回家,我总觉得这不踏实!”
薛明义也乱了分寸,低声道:“要不要去长安,赶紧把这事告诉兵部员外郎?”
胡四海摇摇头:“晚了,现在去,怕是连大门都没进去就会被人打出来,他们是不会承认和我们有任何的关系。
就算有,那也是我们自作主张,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己的家人,他们不会认的。”
“那咱们就什么都不做么?”
胡四海叹了口气,看着衙门深处的那一处院子,轻声道:
“咱们的秦县令会把一切都告诉县尊的,别忘了,他是裴家的门生故吏,裴家对他有知遇之恩,而县尊又是裴家的姑爷……”
“他隐忍了这么久,等这一天想必是迫不及待了吧......”
说罢,胡四海就急匆匆地出了衙门,然后急冲冲地朝着家里跑去。
县令秦书庆顺着窗户缝隙看着薛明义接连叹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扭头,他就点燃了一根蜡烛,一封封往来的书信变成了灰烬,他捂着嘴巴肆意的笑着,从今后开始,这县衙终于是他一个人说的算了。
看着灰烬,他朝着桌面吐了一口气,吹散灰烬,然后也径直走出衙门,走到门口他大声道:“来人,备马,颜侯到了,我要去拜见。”
长安城内,正在给葡萄剪枝的长孙无忌静静地听着儿子长孙冲的述说,过了半响幽幽道:
“安稳些,急匆匆的像个什么样子,你如今也是朝廷的一名官员,心静下来,天塌不了的。”
“可颜白他……”
“唉,棋差一招无妨,看下一步就行了!”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以为宋艾是个能成事的,结果却是个不成事的,既然他当不了万年县令,那渭水事情的败局就已经注定了。
你如今是朝廷官员,有为国举贤之职责,裴行俭乃裴氏遗子,为人忠敏恪慎,鲜有才学,你写折子,推荐他去吏部当个主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