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地质问,颜白根本无法解释,也懒得去解释,更没有时间去解释。
梁敬真眼睁睁地看着一小伙子骑着马从远处冲到颜白身边,眼睁睁地看着颜白手里多了一柄马槊。
梁敬真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了,就算此时自己强行冲到颜白身边,马槊在手的颜白绝对不是自己能抵御的。
更何况自己的身后还有百骑司的大统领在穷追不舍。
顾不上去拼命,梁敬真果断地舍弃这里的一切,身子一转,他就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只要甩开身后百骑司的人,只要有一匹马,那就有下次再和颜白交手的机会。
如果有下次……
梁敬真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想着去拉颜白入伙,自己一定要砍断他的双手双脚。
看着奋力逃跑的梁敬真,颜白冲着梁敬真喊道:
“梁敬真,你连跟我交手的勇气都没有了,这就是你们大雪山的骄傲么,这就是你自称的要换一种日子过法的决心么?先前的意气风发去哪儿了?
梁敬真充耳不闻。
眼看马场就离自己不到数丈的距离,梁敬真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前不远处一汉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鱼念之看着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梁敬真忽然大笑起来,豪迈释怀的笑声满是酣畅淋漓,还有咬牙切齿的恨意:
“梁敬真,你可认得我?”
颜白站在远处看着与梁敬真拼杀的鱼念之,开始的时候梁敬真还能和鱼念之有来有往地对几招,数十息之后梁敬真就渐渐地支撑不住了。
眼看着鱼念之的长刀穿透了梁敬真的胳膊,带血的刀发出了微微的红光,颜白知道梁敬真完蛋了,他活不了了......
梁敬真以为自己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可这一切,他发现自己原来是怕死的,他捂着胳膊,嘶声哀号道:
“澹台先生,学生错了,学生错了,你来救救我吧,再给学生一个机会,学生这一次一定听您的话,我再也不敢了……”
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回答,只是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