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的让他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你这名字月到底是哪个月啊?”
“听我娘说是月亮的月,不过我不会写,在衙门填名字和籍贯的时候都是董县丞代劳的。
我用嘴巴说,他替我写的,后面的那个颖记不住也不认识,黑黑的一大坨……”
楠柏皖小声的嘀咕道:“你这名字绕口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某家的小娘子……”
“楠帅,现在咱们去干嘛……”
“你去盯死那……”两人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此刻,长安县县衙已经变成了修罗场。
颜善也是今日点卯,他也在训话,他的训话不像颜白那么简短有力,他的训话是拿着板子训话。
如今的长安县衙一群群衙役趴在地上,露出白花花的屁股,郑阿四正带着两个从颜家庄子出来的年轻后生在用力挥舞着。
每一次落下,就有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不喊出不行,不喊出来,不求饶,今儿,看这架势得被人打死在这儿。
原先以为萧守规狠,不曾想回来后当县令的颜善更狠,那冰冷的眼眸没有一点人情味,哪里像是读书人,更像那军中出来的杀胚。
看着已经打晕了一个,颜善吸了口茶。
抬起头轻声道:“我走时衙门内库还有钱财八百贯,这些钱都是西市建造要用的钱。
咱们这一县治理水渠要用的钱,现在这八百贯就剩下了一百贯不到,说不清这钱去哪儿了,都等着被打死吧!”
见郑阿四看着自己,颜善挥挥手:“继续!”
如今的颜善已经和过去彻底的告别,在打突厥看到颜白阵前拼命的那一刻他恍然大悟。
他明白,软弱的人永远是受欺负的,八个月的军中磨练给了他另一个颗心,这一颗心是懂的杀伐,懂的杀人的。
如今,他已经能够淡然的看着众人哀嚎求饶流血,甚至可以一边喝茶,一边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保国给颜善添了茶就悄声离去。
在这一刻,她看到了在草原的颜善,像那拼死求活的孤狼一样的颜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