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什么?”
“我说的是刚才的裴茹姐姐好看吗?”
颜白紧紧地握着拳头,看了一眼李泰身后一个狗熊一样强壮的护卫,低声道:“要不是你身边这个守卫我觉得打不过,今儿我非得尝尝打陛下的亲儿子是什么感觉!”
李泰讪讪地笑了笑:“你没字,我又没及冠,放心吧,没有啥事的!”
“狗屁,按年岁我今年年初都该及冠,还放心吧没啥事,明早兵部尚书要是来我家,我一定要给你的王府四周都挖上粪池,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颜白越说越难受:“你说你,牵我手就算了,你还抓那么紧,我甩都甩不掉,不知道还以为咱们两个那个啥...
我算看明白了,你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啊,我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么丁点二世祖的名头,好嘛,今儿又被你安上了好色之徒,老天爷爷啊,我咋这么倒霉,唉,我算发现了,我能克所有人,唯独克不了你。”
“好看吗?”
颜白咬了咬牙:“没完没了是吧,真没看清!妈呀,没看清就变成了好色之徒,我真是越想越气,气得我牙齿痛!”
“明儿我来找你!”
“别找我,我不见!”
李泰看着每个家仆都扛着自己家的郎君从尉迟府出来然后上马车,摇了摇头笑了笑,:“今儿后宝琳要扬名长安城,一个人喝翻了这么多人,想当年鄂国公都没这本事,果然是强爷胜祖啊!”
颜白冷哼一声:“别岔开话题,就说今儿你是不是故意的吧!”
“不是,真的,我发誓!”见颜白满脸不信地看着自己,李泰紧张地四处看,想着发什么誓言比较好,忽然他眼睛一亮,指着路边两个乞讨的胡子说道:“如果我骗你,我今后也乞讨。”
颜白看了眼那两个胡子,一个躺在地上装可怜,一个朝着过往的路人频频作揖,弹出一枚铜板,准确无误的落在那两人面前的破碗里,惹得那个人作揖作的更带劲了,本想磕头再要几个。
抬头一看竟然是颜县令,动作一僵,他拍了拍地上的兄弟:“诶诶,今天干完就不能再做了,就算做也只能去长安县了!”
地上那个人闭着眼,嘴唇微张:“咋了?”
“颜县令刚才瞪我一眼了!”
“好,去长安县!不过,那边的人不好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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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的那个还是跪着作揖的那个?”
李泰觉得自己发的这个誓言有点狠,自己是王,怎么能跪着作揖呢,就算有,那也是自己的长辈,除了他们天底下谁敢让自己跪?他想了想毫不犹豫道:“当然是躺着的那个!”
然后不屑地对李泰说道:“这活你做不了!”
“为什么?”
颜白面带讥讽道:“因为你睡觉打呼噜!”
“你咋知道?”
“因为你胖!胖的人睡觉爱打呼噜!”
李泰无话可说,先前好不容易升起的优越感,三言两语之下就被颜白挤兑得荡然无存,叹了口气:“记住今日,你会感激我的!”
说罢,和侍卫打马远去。
颜白让大肥骑上马,自己骑上小毛驴,两个人缓缓地朝家走去,一路上颜白越想越觉得迷惑,房遗爱不是娶的高阳公主吗?
他相什么亲?
这个时候有相亲这么一说?
李泰为什么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
回到家,家里也很诡异,三个嫂嫂都在院子里,她们好像商量好一起等着颜白回来一样,看到颜白进门,几个嫂嫂诡异地笑了笑,大嫂爱怜的点了一下颜白的额头,说什么家里又多了一个男子汉?
去吃了顿酒就变成了一个男子汉啦?
看着几个嫂子喜滋滋地离开,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升起,颜白赶紧去找自家老爷子,老爷子正在看书,因为年老了视力不好,那书本和脸都要贴到了一起,听得颜白进门,他赶紧搁下书本,装成一副正在打盹的样子。
“不是说少看书吗?明明都知道自己视力不好还要看,看我也就不说你还在屋里躲着看,外面这么大的亮不能看?”
老爷子尴尬地笑了笑:“没看,正打瞌睡呢!”
“还说没看,书他是自己掉下来的?”颜白把书搁在书架上,埋怨道:“大肥就一日不在家,你就偷偷看,要让嫂子发现你躲着看书,她啊还不知道怎么说你呢!你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人了。
读书思考会让你的脑子很疲惫,对你的身体不好,您这个年纪精神气最重要,这一口气可是我们当儿孙的尽孝的福气,可别乱用!”
颜白边说边推着轮椅出了门,找一个背风的地方,轻轻地给老爷子揉着太阳穴,老爷子眯着眼享受着颜白的孝顺:“就真的只看了一会儿!”
颜白轻轻嗯了声,突然问道:“家里是不是要给我定亲了?”
老爷子转过头,看了颜白一眼:“发现了?”
“早都该发现了,我说今早出门嫂子会让我把剑挂上,还夸我穿红色的好看呢,平时她哪会这么说,只会说早点回,记得吃饭,骑马下马慢点,要是晚回来记得派人给家里捎个话。
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