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我可以跟去吗?多个人去蹭饭他不会介意吧?”
林若兰的问题实在太多,甘脆儿都烦了,直接把张梦蝶送她的一口袋供奉过的法器分了,打发她们自己去玩儿。
林若兰也不恼,拿走自己的一串手珠就乐呵呵地缠黄安安去了,正好黄安安也对这件事感兴趣,两人一拍即合,一边悠闲地在傍晚微风中散着步,一边嘀嘀咕咕起来。
“小蝶道长跟司傅的关系挺好的。”黄安安最近说话流畅了不少,就是“师傅”还老是叫成“司傅”,“是司傅难得的好朋友。”
“原来如此,小甘总的朋友不多吗?”林若兰好奇地问,在她看来,小甘总性格很好啊,怎么可能没多少朋友呢?
黄安安点点头又摇摇头:
“司傅认识的朋友很多,不过,食客和厨师的关系更重一些。”
在她的印象中,除了之前来过村子里的师傅的大学室友外,师傅认识的朋友基本上都是食客,说是朋友也可以,但不能算那种纯粹意义上的朋友。
她也很奇怪甘脆儿为什么没有玩得好的发小和闺蜜,但她也没问过。
其实原因很简单,甘脆儿穿过来的时间段,早已不是能交知心朋友的年龄了,一般来说,最纯粹的友谊,那是学生时代的奢侈品。
掰着指头数一数,甘脆儿穿过来后认识的人中,除了父母之外,能够完全脱离“大厨”这个身份独立存在的朋友,好像也只有张梦蝶了。
而对于张梦蝶来说,甘脆儿也算得上是唯一一个同辈的朋友了,因为职业关系,他接触的人绝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
“原来如此……”林若兰若有所思,似乎懂了什么。
然后晚上她给蒋总汇报工作的时候,破天荒地把重点从美食上手移开,换了个新话题。
蒋兰点开林若兰的信息,今天她提前让王妈备了点夜宵放在一旁,再被大馋丫头馋到了就可以直接开吃。
【林若兰:蒋总,我今天见到了小甘总的好朋友,据小甘总的徒弟说,那是小甘总最好的朋友呢!挺帅的,看着也很正派,小甘总交朋友的眼光不错的!】
蒋兰扫了一眼习惯性地放下手机,突然一愣,又拿起手机再看了一遍。
挺帅的?
挺帅的是什么意思?!不是烧席吗?
【林若兰:人也挺好的,还送了小甘总礼物呢,小甘总分了我一条手串,特别古朴好看,而且闻着很香![照片]】
蒋兰:???
【蒋兰:细说。】
【林若兰:啊?好的,这个手串好像是檀木做的,听小甘总说是供奉过香火的。蒋总您是不是也喜欢?我给您寄一条过去?】
蒋兰看了差点心肌梗塞发作,这么个抓不住重点的大傻丫头到底是谁招进公司的啊?!
仔细一想,好像是她自己……
再一想,也是她亲自给人调的岗,调到了女儿身边。
【蒋兰:我不要手串。那个朋友的事情,多说一点,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家里是干什么的?有照片吗?】
连续发问似乎把林若兰问懵逼了,好一会儿没见她回答,蒋兰隔一秒看一次信息,心里像被猫抓似的焦急不已,实在工作不下去,索性拿起手机专心等待回答。
半晌,林若兰终于回复了。
【林若兰:我刚刚仔细问了,小甘总的朋友叫张梦蝶,是个道士,今年十八岁,家里就是开道观的,照片我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回答,蒋兰看着消息发愣,嗯?怎么跟她想象中的大不一样?
她闺女怎么不管做什么事都这么出乎她的意料?
从执意在乡下当烧席师傅到找了个比她小的道士当男朋友……是她跟女儿有代沟了吗?
这代沟得是马里亚纳海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