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纪雨薇却毫不犹豫地当面将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面对此景,陈生欲言又止。
尽管内心充满了无奈和失望,但他并未强求纪雨薇,只是默默地转过身,缓缓离去。
当陈生渐行渐远时,纪雨薇终于如释重负,仿佛想到了一场可怕至极的噩梦。
然而,还未等她来得及庆幸,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空间——
纪兵竟然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并怒斥道:“臭婊子,你竟敢让别的男人打我?”
纪雨薇满脸泪痕,哽咽着解释道:“爸,那个人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啊……”
然而,纪兵根本不听她的辩解,他粗暴地抓住纪雨薇的头发,拖着她走向筒子楼中的一间房。
在这个狭小而破旧的地方,似乎隐藏着更多未知的恐惧和痛苦等待着纪雨薇。
离开御尚小区后,陈生心中满是苦涩,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实在想不通,纪雨薇为何要欺骗自己?
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还是说……她有什么苦衷?
可是,陈生在纪雨薇身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巫术的诅咒。
这意味着,纪雨薇并没有受到他人的胁迫。
正当陈生陷入沉思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里立刻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不好了,陈先生!新能源工地附近的村民把工地给围住了,他们还动起手来了!”
陈生眉头紧皱,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村民为什么要围攻工地?徐总在哪里?”
“徐总不在,倒是徐总的秘书孟清竹被他们打伤了!”对方回答道。
“什么?”陈生大吃一惊,“孟秘书受伤了?严重吗?我马上赶回来!你先跟我说说具体情况,我边走边听!”
与此同时。
在新能源项目的工地上,满头是血的孟清竹虚弱地躺在地上,周围有几十个工人保护着她,与上百名情绪激动的村民对峙着。
村民们不停地叫嚣着。
“赶紧把打人的凶手交出来!”
“必须赔偿我们的修路钱!还有医药费!”
“不赔钱的话,就把你们这个工地砸了,让你们动不了工!”
“那个女的,你躺在那里干什么?赶紧给我们出来说话!别在那里装死!赶紧出来!”
场面十分混乱,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孟清竹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眼前这群群情激愤的村民。
她的脸上沾满了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她是徐婉晴刚刚提拔起来的秘书,专门负责这个新能源项目工地的业务。
平日里,徐婉晴没有时间来视察工地,都是她在这里主持大局。
可她也没有想到。
今天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
此刻在她额头处,一条长达三公分的狰狞血口清晰可见,血肉外翻着,仿佛一张开的婴儿小嘴。
而这道伤口,正是刚才混乱之中不知何处飞来的砖块所导致的。
今天孟清竹正如往常一样,在工地上进行日常巡查工作。
突然间,一大群村民汹涌而至,声称村里的道路被工地的车辆压坏了,甚至还有人遭到了工地保安的殴打。
村民们情绪激动,要求孟清竹交出所谓的“凶手”,并支付相应的赔偿金。
面对这样的指责,孟清竹试图解释,但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村民们的怒吼声淹没了。
就在这时,一块砖头飞速袭来,准确无误地砸中了她的头部,顿时血流如注。
工地里的工人们见到这种情形,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们纷纷向前冲去,想要保护孟清竹。
然而,尽管这些工人和保安大多身体强壮,但终究难以抵挡数量众多的村民。
在村民们的步步紧逼下,他们只能不断向后退缩。
村民们已经放下狠话,如果不能交出打人的凶手,并对被损坏的道路进行赔偿,他们将会毫不客气地砸烂整个工地。
此时,一个名叫刘聪健的主管面露忧色地看向孟清竹,焦急地问道:“孟秘书,这可如何是好啊?”
孟清竹面色苍白如纸,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的头好晕啊……”
“刘聪健,你赶紧去跟村民们说,我们一定会找出打人的人。至于道路损坏的地方,我们会邀请第三方来进行评估并作出相应的赔偿,请他们千万不要砸毁工地,否则我们只好报警处理了。”
“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就报警吧!”刘聪健当机立断地提议道,“不然他们现在群情激愤,恐怕根本不会听我们的解释。”
孟清竹一脸虚弱地摇头道:“不行啊!就算是离这里最近的派出所至少还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呢!一旦他们得知我们报了警,恐怕会立刻动手砸了工地。到那时,法不责众,我们也只能默默承受这个哑巴亏了。”
刘聪健气冲冲地跺了跺脚,愤怒地咆哮着:“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开车这么莽撞!竟然把人家的路给压坏了,压坏了也就罢了,你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