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自己这里有什么呢?
正在赵琛苦苦思索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柳依依假惺惺地哭泣声:
“陛下,陛下,天气渐热,臣妾就是来给您送一碗冰镇莲子羹,可是张公公就是不让臣妾进去!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张硕!”屋里传来赵琛的声音。
“奴才在!”张硕弯腰屈膝,等着皇上发落。
“宣!”
“是!请公主入内奴才也是份内做事,请公主千万不要生气,不要记恨奴才。”
巧杏扶起柳依依,柳依依用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大度地说:
“不会!知道你也是精心当差。巧杏,赏!”
巧杏接着拿出一个荷包,递到了张硕手里。
“多谢公主赏!”
把巧杏留在殿外,柳依依摇着自己的杨柳细腰进了御书房。
书房内,赵琛正坐在书桌后认真地看折子。
柳依依进来,刚想说话,赵琛就抬头看了他一眼,她小心地把粥端到桌上,有无声地指了指,赵琛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柳依依转身就往外走去。
在她转身的刹那,赵琛敏锐地察觉到,柳依依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
赵琛把自己的两只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自己手上没啥呀!又没伤口又没图案的,怎么了呢!
又或者不是看手,而是手里的东西,又“或者是手中的折子!
如果是这样,那就对上了!
赵琛把手头的折子检查了一遍,没有特殊任务,没有特殊地点。
难道不是折子?
想了想,赵琛把那碗莲子羹倒进里屋的桶里,把空碗放在了桌上,然后喊了一声“张硕”。
“张硕,让人去把空碗收了!我回乾清宫睡一觉。看折子看得眼疼。”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
张三奉命进了御书房,端起空碗就放到托盘上,
直到他关上门,也再没有人想要新出的最近的折子,或者偷溜进去。
张三有些失望。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张硕也弯着腰,又进了御书房。沿着柳依依走过的路线,他最终留在了柳依依最后战立的位置。
再顺着当时柳依依的视线看过去,果真是随着能看到皇上手里拿的那个折子的封皮。
之后,他猛地一拍脑门,认真思考哪个发簪,神一样第一次觉得自己带了脑子开始搞事情了。
急匆匆带的自己的发现,张硕去了乾清宫。赵琛此刻正在闭眼小憩。
他也正在脑海中还原当时的场景。
“皇上,有发现。”
“讲!请皇上回御书房。”
“走。”
一行人又回了御书房。
进了房里,赵琛立刻就到桌子旁,张硕站到柳依依最后近乎回头的位置,微微侧头。
下午,太阳的光温和中带着微微荡漾的暖意,照在赵琛手里拿着的折子的封面上。
那上面,在阳光的折射下,隐隐有一只凤凰的图案,展翅欲飞~
护国公府。
后院。
半夜。
摇曳的烛光,照着这个破败的小屋,里面传来一声声痛苦的惨叫……
一个惊恐带着哭泣的声音时断时续地传来:
“小姐,小姐,你坚持住!为了孩子,你坚持住!小姐!”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穿透破房子隐约透光的房顶,让人不寒而栗。
随即一阵小猫般微弱的哭声传来。
“小姐,小姐,是个少爷!长得可好看了!”
丫鬟春花颤抖着给孩子剪断脐带,把孩子包好,放到女子怀里。
女子瘦骨嶙峋,全身湿透,面色苍白,下嘴唇血迹斑斑,她无力地躺在床上,看了一眼稚嫩的孩子,费力地笑了笑。
她感觉到一股股热流奔涌着,争先恐后地离开自己早已破败不堪的身体,好轻松,好解脱……
“天啊,小姐,你流了好多血!小姐,我去找大夫……”
春花被吓坏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框绊了一下,狠狠摔了出去。
她刚要挣扎着爬起来,脸就被一只红色的绣鞋狠狠踩到了地上!
“怎么?想去找大夫?救你那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小姐?哎,瞧我这张嘴,说错了,是咱们那不知廉耻、与人私通的世子妃?”
一个噩梦般的声音在春花的头顶响起。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家小姐!黄珊珊,你不得好死!”春花咬着牙,忍着剧痛,骂道。
“世子,你看,一个丫鬟都敢骂我!”黄珊珊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那就让她去死好了!”
一个轻飘飘的男声传过,春花就被一脚踹到了屋子的墙上,然后又重重地落下来,吐出了一口鲜血。
春花挣扎着爬起来,眼睛如恶鬼一般,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小姐苦苦求来的夫婿,护国公府世子江旭,冷冷地说:
“世子,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我家老爷和三个公子收到信,很快就会来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