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了!!
时怡瞪着清澈懵懂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叶凌风:
“假的?银票是假的?”
叶凌风肯定地点了点头。
时怡握着拳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中巨浪滔天。
“我居然被嫡母给骗了!难怪她当时说,但愿我有命去花!”
“等等!难道那晚绑架我的不是安平郡主的人!而是大夫人,就是我嫡母派出去的人,想要在新婚前夜,糟蹋了我??!呵呵,还真是有几分手段!”
叶凌风不动声色地听着时怡的心里话,一口老血差点没噎死他!
这个胆大包天的庆国公!
真是该死!
明晃晃地换掉赐婚对象,给了王妃假的陪嫁银票,最可恶的是还找人绑架时怡!
也不知时怡是如何逃出来的,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欺负……
轻轻取下腰间的玉佩,叶凌风偷偷瞄了时怡一眼,用力咬了咬下嘴唇:
“时怡,你把我的这块玉佩去镇子上找个当铺当了吧。这里地处偏僻,可能当不了多少银子,但四五百两应该是能当到的吧?”
时怡转过身,看着叶凌风愧疚的眼神,接过了这块玉佩。
“我帮你收着,不用担心,我去山上打几只猎物,也能卖到钱。你在家看看书”,说到这里,时怡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我今天到镇子上,再帮你找一本,今天你就先看《三字经》好吧?”
叶凌风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点了点头。
别开脸的瞬间,他觉得自己有些陌生,心软得有些陌生。
把便壶放在床下,时怡就出了门。
赵清溪说要去山里采一味重要的药材,来辅助叶凌风解毒,早早就出了门。
时怡先去给何林看了伤口,给他吃了药,又换了纱布,才往村口走去。
王兰说村里老何叔家有辆牛车,每天拉人到镇上去,每人每次两个铜板。
时怡到了村口的时候,已经有三个婶子等在那里了,还有一个穿着书生服的男子,以及一个背着筐子的壮汉。
时怡嘴巴甜,很快就和婶子们打成一片。可她隐隐觉得有人在偷窥自己。她想着,可能她刚来,大家对她好奇,就没放在心上。
马车来了,大家给了铜板,各自上了牛车。
老何叔正要出发,就见后面一个穿着红袄绿裙的年轻妇人,挎着个篮子,一路小跑过来。
“赶车的,等等我!”
她一边提着裙子小跑,一边喊着。
马车上的几个婶子同时对了对眼神,又迅速挪开了。
时怡的八卦之心迅速跑了出来。她转头看了看坐她身边的婶子,无声地挑了挑眉。
那个婶子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往她手心塞了半把,然后扬了扬嘴角,看了看车上的年轻书生,挑了挑眉。
时怡嗑了一个瓜子,笑着点了点头。
年轻小妇人上了车,一下子坐到了年轻书生那一排,中间坐着那个壮汉。
路上,时怡和婶子们聊着天,终于在一个半时辰之后,到了一个叫“福庆镇”的地方。
时怡下了牛车,就往镇子里面走去。余光中看到大家都下了车,分别往不同的地方走去。
福庆镇是这周围二三十里最大的镇子,镇子中间的路很宽,黄泥路,路两旁有很多的店铺,还有很多的人在路旁摆摊卖东西。
时怡先拿了三两碎银到镇上唯一的“富源钱庄”换成铜板,又接着去集市上买了一大一小两个竹筐,买了个篮子,买了些新鲜蔬菜。
还在肉铺买了新鲜的猪肉,筒子骨,排骨,还有店主扔在桶里,打算倒掉的猪下水。
“许大哥,我把这些东西先放你这,我买完其他东西,来拿行吗?”时怡看着肉铺的掌柜。
“行,大妹子!你在我这买了这么多东西,我给你看着,你放心去!”许掌柜很是热情。
离开了肉铺,时怡想起她原本在山上打过一只野山羊,还有好几只兔子,还有一只黑熊。
她找了个隐蔽无人的小巷,潜进了空间,把黑熊的伤口用匕首扎了几下,进行了简单的伪装。然后就出了巷子。
结果这些巷子七拐八绕,时怡本来方向感就不好,结果,居然迷路了!
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时怡开始顺原路返回,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走到了一个死胡同,而且胡同尽头是一大堆的稻草和柴火。
时怡刚要离开,就听到隐隐有声音穿过来,低低的,压抑的,有男人的粗喘和急不可耐,好像还有女人的呻吟和撒娇……
前世的时怡虽然已婚,但丈夫好像总是对夫妻之事兴致缺缺,因而两人很少过夫妻生活会,即使过,也是敷衍加匆匆了事。
时怡的脸红了,但她总觉得女人的声音她在哪里听过……
她把篮子收进空间,悄无声息地往柴草堆后面,慢慢靠近……
声音越来越清晰……
“嗯,你怎么这么多天才回来?我夜夜都想你!啊!用力用力……”女人娇媚的呻吟声声入耳……
“你个小妖精!你不是有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吗!想我作甚!”男子一边喘息一边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