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打扰别人办事，程墨干脆就在石龟底下摆摊，先摆好一些画本。
蛮族人警惕的看着他，见他在石龟下面摆摊神情有些不对，但又不知如何交流。
面对穿着细腻布料的外界人，土著也有土著的顾虑，多少有些见了城里人的距离感。
“龟，练拳，不能坐！”
一个蛮族孩童跑过来，黝黑的小脸怯生生开口说道。
黑归黑，牙口真好。
对方说话露出一口白牙，和面色格格不入。
“不能在这摆是吧？我马上换个位置。”
程墨笑着摸了摸孩童的头，将一本画本递给对方，那孩童看见其中五颜六色的画面顿时着了迷，当即坐在地上看起来。
“石头，这练拳，不能坐。”
“石头快走！”
几个孩童急忙过来把名为石头的蛮族孩童拉走了。
练拳？这石龟和练拳到底有什么关系？
程墨疑惑地看着石龟，之前甚至还用品财嘴轻轻咬了一下——没有任何价格在脑中出现，说明此物不是宝物。
宝物的判断一是来自于事物本身的功能，二是历史文化价值。
哪怕石龟是被这些蛮族人祭拜的对象，也应该有历史文化价值才对，他摸清楚这石龟不是对方部落的重要物品才坐那的。
见他弄不明白，一个蛮族男人一蹦五米高，一拳打在龟壳之上。
“砰！”
响声有些闷，可见拳劲深入内部，但石龟一点事没有。
怎么这么练拳法，就是打龟壳啊。
程墨无语间，旁边的蛮族孩童已经为了画本争吵起来，名为石头的孩童一边跑一边被追打，就是不松手。
“我们教你拳法，你把，这些，给崽崽们。”
名为砖头的成年蛮族男性是石头的哥哥，不忍看见自家弟弟被追打，主动开口道。
蛮族的拳法有什么厉害的？
程墨倒不介意把画本白送，反正也不贵，但练拳就免了，他对训练过敏。
然而砖头带着他直接跳到石龟背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龟壳上不同的拳印。
那些拳印层层相叠，好似有无数蛮族人的锤炼，恍惚间，程墨好像看到拳印重叠成人影，在演示着什么。
貔貅形·品财嘴。
他忍不住全力动用法印，貔貅玉石嘴的虚影触到龟壳之上。
“蛮族伏妖拳谱，由无数年蛮族人锤打自然诞生而出，年代不可知，价值不可知，味道不可知。”
价值不可知，这下不得不练了！
这味道不可知是什么鬼？
意思可能是貔貅不能吞这东西吧，但这个描述怎么都像饕餮说的。
程墨深吸一口气，纵然自己喜欢当幕后指挥，但这么有价值的东西，必须练会了！哪怕练会不打人去踹树也要练！
不止画本，各种吃食美酒他全拿出来，主打一个全村人教他一个人，教一招换一个东西。
“来，我来！”
“我先来的，你，别抢！”
部落顿时热闹起来，甚至为了抢先教程墨差点打起来。
“不急不急慢慢来，都有份的，别伤了和气。”
程某人上去拉架，骇然发现自己全力催动护体灵力和修为，十五牛之上的力竟然只能勉强拉动一些瘦弱的族人。
但见他劝架，到底不能在外人面前内斗，场面也和谐平静下来，众蛮族人当真开始教起程墨，不过奇怪的是每拳必须打在石龟背上，而不能在地面空挥演练。
至于孩童人人有了画本，最聪明的石头在带着他们一起看。
总体看来俨然一副外界人会见土著交流文化的和谐场景。
但没人发现的是，大石龟的眼珠微微抖动了一下。
程墨练拳之际，梨花正在艰难的和女豹交流。
据张震狂所说，女豹代理部落里“巫”的位置，实际上部族已经几千年没有过“巫”了，主要是应族长要求走个样式，女豹也是族长的女儿，算这里学识最高的了。
“最高的学识也不如凡俗村里随便拽个人出来。”
梨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女豹穿上有点少数民族风格的衣裳，再搭配各种银饰，头冠，当然还有女豹喜欢的羽毛保留也插在头顶当发钗。
像不像巫她也不知道，程某人要是看到了多半得高喊一声有钱的酋长。
不过梨花也确实羡慕女豹，对方长期在密林里活动，那小麦色细腻紧致的皮肤，软硬适度的肌肉，极具备力量敏捷如同猎豹般的体型……
女豹被她莫得都有些打激灵，连忙一个跳跃避开。
张震狂也不懂这俩女人什么戏码，只是拿出大号留影镜，让女豹看看自己的样子。
“有点像，巫了。”
女豹小心的转了个圈，镜中的自己有种野性又古老的美，就是衣服稍稍有些太新了，不够破旧。
父亲带她看过部族里曾经巫的石刻画像，对方身上是脏兮兮的，身上的纹身也很像某种图腾。
“还有妆和纹身也劳烦师妹画一下。”
张震狂连忙催促，之前据女豹所说，只有她变成了巫的样子，才能带外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