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他坑骗了我啊!”
“那赌坊的人,都是他串通好的......所有大唐百姓都说明英明,明辨是非,恳请您给我新罗一个公道.....”
说罢,便是砰砰砰的对着地上磕起头来。
“咳咳.....行了,不过是些许钱财罢了,孤命人去给那赌坊传个话,你那些赌债,就一笔勾销了。”李承乾眼眸淡淡的瞥了一眼。
尽管对方姿色不俗,尽管对方此刻哭得梨花带雨。
但很遗憾。
这些眼泪便是化作了金子,化作了珍珠宝玉。
都比不上大唐在新罗国有一片租界,或者军事港口,来得实在。
他摆了摆手。
便是准备直接让王德将对方请出去。
然而。
听到他竟然如此绝情,如此不讲理,金胜曼再次抬起头,额头之上还隐隐带着红印的她,眼眸中已然满是绝望。
忽而一咬牙,愤恨的瞪了一眼那将她坑骗至此的梁王李愔。
“大唐不愿出兵!又如此欺辱我,新罗已然无任何转圜余地,既是如此.....本公主死在哪里都是一样!”
言罢,忽而猛地起身,朝着李愔的方向便是冲去。
李愔瞪大眼睛:“卧槽!”
刚要本能躲闪,却是忽然注意到对方冲来的角度不对,余光一扫。
赫然看到了身后那一根殿内圆柱。
王德等寿功殿内太监和侍卫们,纷纷怒斥:“大胆!”
“刺啦!”
“砰!”
鲜血从金胜曼的额头之上冒出。
李愔手中还拉着一截对方被撕扯下来的麻布衣袖,看到这一幕,不由瞳孔一缩。
王德等人已然是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刀子。
将李愔等一众皇子,纷纷拦在了身后。
李承乾蹙眉。
“看看死没死,没死就传太医!”
李愔上前急忙在对方的脖颈动脉位置摸了一下:“没死,还没死!速去传太医!”
李承乾见此,不由冷哼一声。
“新罗的公主,竟是这等蠢货,把那柱子给孤擦洗干净!休要污了孤的眼睛!”
“抬走抬走!”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金胜曼竟然如此刚硬。
刚才若非是梁王李愔及时拉扯了对方一下,这一下,脑浆子都能给她散出来......
原本的一场热闹,草草收场。
阳成宫,李愔的宫殿之中。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就在李愔一边看着今日最新的《大唐新报》,一边吃着早餐的时候。
经过了太医包扎和诊治的金胜曼,终于是幽幽转醒。
听到那杯盘瓷器碰撞的声音。
艰难抬头。
便是看到了那道让她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的身影。
她无声的艰难爬起身子,注意到此刻在她枕旁还摆着两样东西。
一个小小的瓷瓶,上面贴着“奈何桥”的字样。
还有,则是一份已经草拟好的,只缺一个印章模样的契约。
在那契约之上,赫然便是有着“新罗国——大唐军事外包合作协定”的字样。
“醒了?醒了就把那份协定签了吧,再盖上你们新罗的大印。”李愔的声音,幽幽传来。
金胜曼抬头,却见对方依旧背对着自己。
在那边惬意的吃着早餐。
她张了张嘴,有些艰涩的嗓子想要说话,却是有些难以发声。
口中还带着一股子中药的苦味。
然而。
李愔却像是一早知道她会问什么一般。
“本王不是救你,只是准备和你谈一笔买卖.....看看那份协定,若是同意,就过来用膳,若是不同意.....那奈何桥是大同国立医学院研究出来的新药。”
“微甜,无痛,吃下之后就会安然入睡,而后再半个时辰之后,无声无息间去阴曹报到。”
“你那笔钱,本王会让人给你在周边寻一处风水好点的地方,将你安葬。”
而后,李愔的声音又是微微一顿。
“当然,你既然连撞柱自杀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本王也愿意尊重你这刚烈的爱好。”
“枕边还有一把匕首,还有若是你觉得本王这殿内的柱子合适,你也可以开始你的冲锋.......”
金胜曼又是被气得不轻,这大唐所有的皇子,都是这般不要面皮的蛮横性子吗?
伤口处的疼痛,让她不由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而后,再次低头认真看起了那份协定之后,却是瞬间被上面的内容,气得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你们不是说只要海边建那什么釜山港口吗?为何如今,竟要我新罗交出全国的军队?还让王室永远交出兵权,你们这和侵略有什么区别,你......”
李愔声音很冷。
“那你也可以选择不签!”
“釜山?昨日你若识时务的话,孤且说不定还能是这般定下来,如今......你还是头一个在本王皇兄的寿功殿撞柱的人!”
“交出所有的兵权,就是本王给你们新罗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