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宁怒极反笑,“本王妃自然用眼睛看,不然用什么看?” 墨晔低笑,脸上带着几分骄傲。 不愧是他的女人! 他再看向尹子耀时,眼神多了几分警告之意。 尹子耀虽没想到云绾宁会这样回答,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墨晔警告的目光,他并未放在眼里。 瞪他又如何? 他可是东郡使臣! 若少了一根汗毛,东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尹子耀又别有深意的说道,“明王妃真是个妙人儿!” “多谢夸奖。” 云绾宁不屑多看他一眼。 “我们公主总说,明王妃很是有趣。她在南郡的日子,多亏了明王妃相陪,这才免于无聊呢。” 他说的是南宫月。 “可惜,你们公主却是个无聊的人。” 云绾宁不想给他面子了。 与尹子耀虚与委蛇打太极,她都累得慌! “不知望远侯是只认识本王妃一人?这殿内这么多人,为何偏偏要问我?” 她脸色不怎么好看,“难不成望远侯是认为,这北郡大皇子做的这恶心事,与本王妃有关系?” 尹子耀脸色一沉。 这个云绾宁,果然不好对付! 不少人看向他的视线带着不善了。 尹子耀这才笑道,“自然不是!我也只是想知道明王妃的看法罢了。” “本王妃有什么看法,与你何干?望远侯并非我南郡之人,也不是北郡之人。今晚这事儿,是南郡与北郡之间的事情吧?” 云绾宁就差明说,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望远侯若是觉得无聊,大可继续饮酒作乐,而不是为难一个女人!” 她一番话,赢得了不少掌声。 云绾宁说的不错,这里是南郡。 尹子耀就算再怎么厉害,也翻不出天去! 被云绾宁当众一顿奚落,尹子耀咬着牙将尴尬压了下去,讪笑着端起酒杯,“的确是我思虑不周,让明王妃不高兴了。” “这杯酒,就当我给明王妃赔罪。” 云绾宁没有动,压根儿没有接他道歉的意思。 “明王妃这是不给我面子?” 见墨宗然他们眼神也看过来,云绾宁这才端起酒杯。 不过…… 她并未送到嘴边,而是直接倒在了地面上,“抱歉望远侯,我可以接受你的歉意。但是本王妃,不喝酒。” 尹子耀脸色一白。 把酒倒在地面上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不知道! 方才还见云绾宁在饮酒呢,这会子却说她不饮酒? 分明是不给他这个面子! 不给他面子倒也罢了,还把酒倒在地上,把他当做死人、当众狠狠的打脸! 尹子耀气得用力端着酒杯,手指骨节都泛白了。 “怎么?难不成望远侯这杯酒不是给我道歉的?本王妃都接了你的道歉,难道你不肯喝这杯酒吗?” 云绾宁笑问,眼神奚落。 尹子耀气得浑身发抖,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他重重的放下酒杯,重新恢复了沉默。 云绾宁冷笑着收回目光。 想cue她? 对不起,他们不熟! 勿cue! 尹子耀本以为,墨宗然一定会训斥云绾宁方才不合规矩的言行,谁知道他只当没看见,继续质问百里长方。 果然,南郡这个老皇帝偏心! 难怪月儿会被气回东郡,到现在都不肯回来。 “北郡大皇子,你为什么会欺负李嬷嬷?” 墨宗然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百里长方不肯回答,而且一双眼睛鼓得大大的,瞧着似乎有些不服气…… 无奈之下,墨宗然只得命人将他送回驿馆。 并吩咐下去,明日便让人将他和百里清清打包送回北郡。 只有云绾宁知道,百里长方之所以鼓着眼睛也不肯说话,是因为药效还没有过去。而墨宗然应该也发现了不对付,只是不想与他多费唇舌罢了。 因此借着这个机会,将这讨人厌的兄妹二人打包送回北郡。 将百里长方送走,德妃正在安抚李嬷嬷。 尹子耀又迫不及待的刷存在感了,“皇上。” “不知为何不见楚王?” 他眼神看向墨晔与墨炜兄弟俩,“营王被流放西香山,此事我倒是有所耳闻。” “那么楚王不知在何处?” 他从进了殿内,就没有发现墨回延。 百里长方兄妹二人是提前几日就来了南郡,东郡对南郡有些不满,也不知是因为南宫月还是什么原因。 尹子耀算是“卡点”进了京城,昨儿个夜里才到。 昨夜太晚,便没有去楚王府拜访。 谁知今日宫宴上,也不见墨回延,尹子耀这才开始询问。 瞧着他并不知墨回延在天牢,墨宗然也不想当众解释。 今儿是万寿节,提起墨回延那孽障他就头疼。 还是不要提起的好,以免扫兴。 于是,他微微一笑,“楚王有事耽搁了,明日你便能见到他。” …… 与此同时,天牢。 严大人也去赴宴了,只有狱卒等还守在天牢中。瞧着两只小人儿一会儿进天牢,一会儿出去…… 狱卒们哪里敢拦? 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做没瞧见,甚至还因为天牢大门厚重,两小只推不开时、狱卒抬头鼻孔朝天给他们开门。 听到大门又传来“吱呀”几声,但并未被推开。 狱卒抬着头看向头顶的小铁窗,“似乎有老鼠出没,我出去查看一下。” 他抬着头推开门,将圆宝和周甜甜放进来后,顺势将门给彻底打开了。 这天牢大门是铁做的,一扇门好几百斤,圆宝与周甜甜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推不开。 狱卒怕他们还要进出,索性站在门口守着。 原说要去御花园溜达的两小只,也不知怎么出现在了天牢。 只见圆宝手中拎着酒壶,周甜甜抱着点心,两人脚步如飞的朝着天牢深处跑去。 另外一名狱卒,与门口的狱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