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越想越觉得胆战心惊。 又想起之前,那些之前一直跟大娘子身边,忠心耿耿的那几个老嬷嬷,那都是在侯府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了,甚至还有不少的年轻婆子也是当初跟着大娘子一起嫁过来的陪嫁。 可是结果如何?一旦大娘子出了事情,那些跟大娘子亲近的那些嬷嬷婆子,一个个不是被发卖了,就是打死了,稍微有好命一点的,不是贴身在屋子里伺候的那些下人,也大都被赶去了城外那几个劳作辛苦的庄子里。 而她今天,是直接和侯爷一起撞见了不该看见的。 堂堂的正室嫡出的,还没婚配的大小姐如今在寺院里跟别的男人好了,这事儿让她看见,这就是一场横祸啊! 听着身后从门缝里传出的秦月染的哭声,加之老嬷嬷想到之前侯府大娘子身边那些被几个被活活打死的婆子,她冷汗直流,双腿抖似筛糠,本能的想要逃命去。 可她当初卖身的时候,跟景安侯府签的是死契,又如何能跑得掉呢。 就在老嬷嬷犹犹豫豫,胆战心惊之际,小院子里忽然闯进来一行人,有两个小厮还有两个丫鬟,一看脸孔,正是景安侯 府的人! “呦,常嬷嬷,你守在这里干什么,刚才侯爷说大姑娘不见了,让大家多出来找找呢!” “是啊,常嬷嬷,这院子你搜了没有,怎么傻杵在门口站着不动?” “常嬷嬷,你身后这屋子搜了没?” 那行人已经从院子口走了过来。 常嬷嬷被问的一个头两个大,一想到屋子里一片狼藉还有衣衫凌乱的大姑娘,老嬷嬷的鬓角都紧张的渗出了汗水,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搜过了,搜过了。” “搜过了怎么还傻杵在这?”为首的一个年轻小女使疑惑地侧着头,看向常嬷嬷身后的屋子,“这里面是有什么吗?” “别说了,我也不想站在这里当门神,是,是侯爷吩咐的。” 常嬷嬷心虚地看向身后的红漆木房门,不着痕迹地挪了一下身子,将略胖的身子结结实实地挡在门口,干笑着继续道,“也不知道侯爷是在里面放了什么,反正这屋子不让进的。” “这样啊,那我们等人去别的屋子搜搜看吧。” 为首的小女使恍然点头,随后看向身后的几个帮手,挥手下令,“走,去看看这院子里的其他房间。” 一行人立刻在常嬷嬷面前做鸟兽散。 常嬷嬷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吓得双腿脱力,大喘着气扶着门口的窗台焦心地站着。 另一边。 顾梓晨和秦月夕也跟着静圆监寺一起,带着几个小沙弥走向护国寺后山的北高峰山脚下。 山脚下,略有就一个零散的香客,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一个个穿金戴银的,身边还都跟着丫鬟婆子。 高高的千层台阶上一眼望不到头,零星的香客有的已经快要走到台阶隐匿处,有的才刚刚走上台阶。 台阶两边都是茂盛植被,虽然已经是深秋,有些不经冻的草木略有发黄,但大多灌木茂盛依旧。 秦月夕跟在静圆监寺的身后,抬目远眺前方这数不尽的白色长条石台阶,然后又转过头瞧了一眼也在跟着护卫们走入灌木丛中,佯装帮忙寻找的顾梓晨。 看到这一幕,她不禁诧异。 没想到这顾梓晨还是很有演戏天赋的啊。 此时此刻,他应该是最为清楚秦月染现在何处的人了,居然还能装的这么不动声色,还能帮着一起找人。 真是佩服。 感慨完,秦月夕加快了脚步,追上了正 站在前面几个台阶上,准备安排人手去山上寻人的静圆监寺,先恭敬地福身行礼后,才轻声开口,“监寺大师,我想这么短的时间内,我那位长姐身边也没有带着下人,应该不会上北高峰山顶上吧?依我看,还是着重把人手安排在护国寺前后位置,多找找看。” “嗯,女施主说的也有道理。许是嫡小姐跟随者大部分香客去往了斋饭堂处用膳也说不定,不过既然已经来,还是要派两个小沙弥上峰顶看看,等会也好给景安侯复命。”静圆监寺说完后,看向跟随在身边两个较为亲近的小沙弥,“你们两个,去山顶古松亭处找一找。这一路上也多留心四周,免的有什么遗漏。” “是,监寺师傅!” 两个才十五六岁的小沙弥双手合十 ,行了礼后转身上了通往北高峰峰顶的台阶。 “走吧,咱们还是多去护国寺里面找找。”秦月夕提议着,人也率先走下了离开了山底平台。 一直未曾说话的顾梓晨也在此刻点点头,“走,是要赶快找到大姨姐。”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个秦月染此刻和五皇子颠鸾倒凤到何种地步了,已经求仁得仁 ,有了男人傍身了,应该也心满意足了吧。 而秦信泽这个岳丈大人如果亲眼看到自己以前最疼爱的长女,在尚未议亲的情况下就已经和五皇子私通了,又会作何表情,该怎么跟大家解释呢? 这些画面,想想就觉得有趣。 顾梓晨想着,脚下的步伐也加快许多。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护国寺的靠山跟下的院子里。 才刚一进院子,就听到有几个零散的香客在后院与前面一个院子的穿堂处,指着前面的种着一片紫竹的院子小声议论。 “不是吧,你确定你没有看错,这么大的事儿,可别认错人了,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想来是错不了,我确实曾经在去年的八月十五等会上,见过景安侯府的人,那个时候侯爷,还有大娘子他们,带着身边的子女坐在八角楼上看灯会呢。在说了,我跟景安侯府账房家的复热关系不错,去过几次侯府,也见过秦月染,想来是错不了,没认错人!”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