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染狠狠抓着熙春的肩膀,十根手指都摁进她的肩窝里去了。 一阵钝痛从肩头传来,熙春忍着肩头传来的疼痛,关切地看着自家小姐,忙询问:“姑娘,您,您要奴婢怎么帮您?” “帮我,熙春,我身边四个丫头,只有你是最懂事,最贴心的的了,我一直把你看做我的姐姐,熙春,你一定要帮我。”秦月染应该是怕极了,素来都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嫡女架子的她,居然开口跟一个女使哀求。 熙春听到这样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 自己自小就在姑娘身边服侍了,可以说几乎是和秦月染一起长大的,因为是近身女使,不敢秦月染对两个妹妹怎么样,但是对她这个下人,却是没的说,很少苛责她,有什么好吃的,也会留着给她一份。 熙春看着眼前几乎是语无伦次的秦月染,扶着她刚刚病好的身子,连连点头,“姑娘,您想要做什么,奴婢帮您就是了,只要是奴婢能出的上力的地方,疫情万死不辞。” “好,好好,”秦月染连连点头,“好熙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死活的,若是我真的被送到了宫里伺候那个 老皇帝,若是他有一天龙驭宾天了,我怕他拉着我一起陪葬,到时候,你们也好过不了。你现在帮我,也是帮你自己啊。” “奴婢都知道,姑娘,您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会去做的。”熙春一再保证。 听到熙春的接连保证,秦月染紧扣地双手才微微泄力,神智也恢复了一些,漂亮的美眸中又爬上了一层怨恨,“我恨她,我恨秦月夕,这一切原本都该是我的,可如今,我这般凄凉,没有了母亲,也没有了哥哥,她却什么都有。我真的看不了她那么春风得意,我哪怕是去做顾梓晨的小妾,我也要恶心她,让她得意不起来。” “什么?” 熙春吓了一跳,上次秦月染这么念叨的时候,她还以为姑娘只是太过激动随口乱说的,可这次姑娘又提起来了,难道真的是动了这念头。 “姑娘,使不得啊,您可是侯府嫡女之尊,如何去给顾梓晨做妾呢, 何况那个顾梓晨身边的正头娘子已经是您的庶女了,这样做如何使得啊,侯爷恐怕也是不会答应的!” “难道要我眼看着秦月夕过得一天比一天好,然后跟本该是我夫君的顾梓晨快活 的离京,去外面的世界逍遥快活吗?”秦月染没了耐心,松开熙春的肩膀,一掌打翻了放在床头小几上的茶盏。 “姑娘——”熙春怕她继续发作,会伤了自己,忙抱紧了秦月染的双臂。 秦月染却直接狠狠推开熙春,掀开被子,光着一双脚就要往瓷片上踩,“你都不帮我了,又何必管我。反正我没了母亲,这个宅子里,再也没有会为我真心筹谋了。” “姑娘!” 熙春赶紧再次拦上去,抱着秦月夕的双腿哀求:“姑娘别这样作践自己啊。” “你以为,我给顾梓晨做妾就是作践自己吗,不是的,熙春,只有这样,秦月夕才会难受,才会被痛苦。她最爱的男人被我抢走了,她才会觉得难过。” 秦月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策略有问题,反而一本正经地道,“给顾梓晨做妾,也好过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妃子。何况进宫是难么好立足的吗,那万贵妃在宫里熬了十来年,不是一样连皇后的宝座都没有得到吗。” 听到秦月染逐渐冷静的话语,熙春也找不到反驳理由,更担心她会弄伤身体,只好点头答应:“奴婢帮您就是了,您要 怎么做,奴婢都会照办。” “熙春,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真心为我着想的。” 听到脚下的奴婢终于答应了,秦月染喜出望外,转身蹲下来,抓住着熙春的双手,“你家里哥哥娶亲不是缺银子吗,等我办成事了,会一手操办你大哥的婚礼的,你就放心吧。” 熙春点点头,轻易不敢开口去刺激秦月染了。 而另一边。 公主府。 萧宛若睡了一个美美的懒觉,难得今日不用进宫请安了,她特意喝了安神汤睡了一个好觉。 等她醒来的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过了午膳的时候了。 守在寝室里的宫女看到长公主醒了,立即按照平日里的规矩伺候萧宛若梳妆打扮。 萧宛若坐在妆台前,闭目享受着宫女梳头绾发。 等到发髻梳好,宫女为萧宛若簪花的时候,她才缓缓睁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望着自己里如花似玉的自己,涂着口脂的红唇一扬,好心情地问着,“听说今儿是本宫的驸马被那顾梓晨告上顺天府开堂会审的日子吧,结果如何了?审了一上午,又个什么结果没有?” “……”簪花的宫女手上 一抖,直接把金簪给插歪了。 萧宛若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一半,怒视着镜子里的宫女,“你怎么做事的,教习嬷嬷没教过你们如何给宫里的贵人们梳头吗?连个金簪都簪不好。拔下重来。” “是。”宫女缩着头,小心翼翼地伸手将插歪了的芙蓉金簪拔下来重插。 萧宛若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询问:“本宫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驸马今日的官司可有了结果了?” “还,还没有结果。”宫女头埋的更低,说话的声音也细若蚊声。 “你今日说话怎么是这般声小?莫非是徐家真的获罪了?”萧宛若也察觉了不对,乜向镜子里的宫女。 宫女头都不敢抬起,小声回答:“奴婢也没有亲自去顺天府看,只是听说府尹说择期讣告,因为,因为……私这案子好像牵扯到您头上了。” “你说什么?”萧宛若神色一变,“什么叫牵扯到本宫头上?” “是,是因为——” 宫女说话的舌头都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