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以为我的退让能让他多少明白些我的心意,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我想太多。” 白栩恨恨地说。 管家心里暗自嘀咕着:论交情,人家是结拜兄妹,当初秦月夕的十里红妆就是鬼手李给的,可家主对鬼手李来说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个随手帮助了的人而已。 但是这样话他如何敢当着白栩的面儿说出来,又不是活得不耐烦嫌命太长了。 “他们现在一定在说昨天纵火不成的事,如果那都不成,在秦、李二人都来了之后,就更不可能成了。” 白栩心里也很烦,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无力感,明知道自己接下来会一败涂地,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很想去找那个指示他为难秦月夕的神秘人,但是那人留下的联络人却只给他带回了一句话:“什么都要靠我帮忙的话,那我还要你做什么?” 白栩得罪不起那个人,便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来面对这一切,只是论财力和人脉,他都比不过鬼手李,就算是现在负隅顽抗,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惨败。 “行了,你下去吧!” 白栩不耐烦地对管家挥挥手,示意他退下,有管家在的时候,他就连最真实的情 绪都不能表露出来。 “是,那老奴就告退了。” 管家可是巴不得听到这句话,平时家主的脾气阴晴不定,平时就很难伺候,现在更是如此,一点点小事都可能会激怒他。 若是他还能保持冷静的话,说不定还有丁点儿胜算的可能,但是现在…… 管家心里忽然萌生了去意,虽然白栩素日里对他也不薄,但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才是符合正常人的心理不是吗? 他在白府那也是尽心尽力地伺候了的,算是对得起白栩了。 白栩并不知他的管家已经心生去意,在管家离开之后,他才颓然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若是他当初早知道秦月夕会有现在的成就,会跟鬼手李的关系那么紧密,他当初就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也要好好考虑一下。 他也只是这么想一想,实际上就算是他当初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还是会选择对付秦月夕的,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个想要打压她的人,他更得罪不起。 “难不成白家的路就要到此为止了吗?” 白栩用力揪着头发,试图想出一个能解开眼前困局的法子。 只是不管他怎 么想,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必然会把郦城地头蛇的位置拱手让出去。 若是秦月夕不追究他也就罢了,若那秦月夕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那他一旦落败,下场必然会十分悲惨。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白栩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在管家面前他是不能露怯的,但是现在他能做到的也真的很有限了,即便是这样,想要让他束手待毙也是不可能的恩。 “不行,我还是找个机会去求见一下李先生吧,这种事儿若是没有他掺和进来,那秦月夕一定不会是我的对手!” 到了这个时候,白栩还在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毕竟这是他仅剩的救命稻草了。 第二日一早,秦月夕跟着青蔷一起去了“花琅”的分馆,虽然明天才是正式的开业仪式,但今天所有的员工就已经聚集在店里,开始最后的检查和自查了。 当她们看到秦月夕的时候,也是极为兴奋地围上来跟她打招呼。 “少夫人您来了!” “少夫人,咱们看到您来了,这心里啊就有底儿了!” “是啊,虽说开业咱们也不是经历的头一遭了,但还是有您在更安心。 ”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甚至把青蔷都挤到一边儿去了。 “开业是大事儿,我怎么能不来呢,不过我想大家应该已经都准备好了吧?” 秦月夕说话的时候,随手把青蔷给拽了过来,让她爷跟自己一起站在人群中心。 “嗯,是都准备好了,您放心,少夫人,咱们之后做业务绝不会给您丢脸的!” 不知谁在人群里说了一句,这话像是触动了青蔷的心事,让她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这样的话她也说过,可是一来就被人狠狠地打了脸,现在听到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刺似的,扎在心头上拔不出来。 “有信心好啊,有信心才能办大事,要是连这种决心都没有的话,那就更不用说要怎么去做了。” 秦月夕的话是说给大家听的,也是说给青蔷听的,她知道青蔷心里有的压力很大,但是她会给她一次机会、两次机会,但不会一直给她机会。 如果她还是不能很快地将情绪调整好的话,那秦月夕就真的准备考虑换人了。 在看过了工作人员之后,秦月夕带着青蔷在会馆各处走动起来。 “这会馆清理得不错啊,也看不出什么 来。” 秦月夕走到被泼了火油的地方,这边进行过许多种处理方式,当然也都是让鬼手李的团队来做的。 会馆的木建筑多,被泼了火油之后虽然表面可以处理干净,但是火油浸到木头里面去,那就是安全隐患,将来若是不注意沾到火源,那就会是一场滔天的祸事。 “昨儿个出事之后,子逸就飞鸽传书给李先生求助,咱们都知道祛除火油不能只弄掉表层,必须得由专人来处理才是。” “少夫人,咱们应该跟李先生说了情况之后,再给您也说一声的。” 眼看着青蔷似乎又要开始自责了 ,表情终于微微冷了下来。 “青蔷,从知道这件事开始,我就没有真的责怪过你,但是你知道整个事件里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吗?是你现在死死抱着那个包袱不肯放下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等到再出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