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亦天驾车往医院赶的时候,孙月悦半躺半卧于副驾驶位上,又恢复了之前曲腿抱膝的动作。 这已经不是林亦天第一次看她在事后保持这样的姿势。 刚开始他还有点不明白这是为哪般,但身为医生很快就想通了她的用意。 “悦姐,你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这个时候适合怀孕吗?” 孙月悦认真想了想说,“如果干事业和做母亲有冲突,我应该会选择后者。你知道的,我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 林亦天听得愣了下,感觉全天下的女人都差不多,总会为一件事痴狂。 有的女人追名! 有的女人逐利! 有的女人甘愿为爱奉献一生。 例如秦优旋,看起来相当有性格,可是为了医术,她可以没有性格。 例如苗繁,无比高傲冷漠,可是为了蛊术,她可以不要尊严。 例如孙月悦,好强又上进,可是为了孩子,她可以放弃事业。 如此看来,每个女人都有隐藏至深的要穴,只要点中了,不说完全拿捏,最少是可以沟通的。 孙月悦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怕林亦天心里有顾虑与负担,毕竟两人没有婚姻,以后也不可能有婚姻。 这就相当无证驾驶,一般男人都会选择更系紧安全带,免得搞出人命一身麻烦。 她真的有点担心,林亦天以后不再给她洒下生命的种子。 谁知林亦天却说,“那下次你不能在上面了,尤其最后的时刻。” 孙月悦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林亦天一本正经的科普,“你站着或坐着,是最难受孕的。因为这样的体位,那东西比较难抵达深处。” 孙月悦忙问,“那我要怎样才比较容易?” “跪着,脸贴床,尽量前低后高,这样就不是逆流向上,而是顺势下流,成功的几率就会比较高!” 孙月悦感觉自己学到了奇怪又有用的知识,决定下次必须得好好试试,于是就坐正起来,并岔开话题。 “亦天,你觉得朱灯华为什么非要见陈国强?” 林亦天对朱灯华没有一点好印象,所以就说,“他屡次插手陈国强父子的案件,本身就很有问题,我怀疑他是不怀好意!” 孙月悦忍不住点头,“我也这样认为!” 林亦天问,“现在医院那边怎么说?” 孙月悦便把张晓潞汇报的情况,给他转述了一遍。 林亦天听后问,“陈国强现在睡着了?” 孙月悦点头,“是的!” 林亦天又问,“他什么都没交代?” 孙月悦又点头,“朱灯华说他刚做通陈国强的思想工作,陈国强就说累了要休息!” 林亦天沉吟一下后忙说,“悦姐,你赶紧让医生检查一下陈国强的情况!” “你担心朱灯华会对陈国强乱来?”孙月悦问了一句后,脸上浮起啼笑皆非之色,“你多虑了,不可能的,他可是副局长,怎么会对犯罪嫌疑人怎样呢,何况他们还是旧识。”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快让医生给陈国强看看吧!” 孙月悦拗不过林亦天,只好给下属打电话,让他们找医院给陈国强检查。 …… 两人抵达医院病房的时候,给陈国强检查的主治医生正好和张晓潞从病房里走出来。 见孙月悦急匆匆赶来,张晓潞就说,“孙局,医生给陈国强检查过了,他没事!” 林亦天通过敞开着门的病房,看到安静的躺在那里的陈国强,仿佛真的睡着了。 只是多看两眼后,他就不禁皱起眉头,立即要往病房里闯。 张晓潞此时才终于注意到,跟着孙月悦一起来的人竟然是林亦天。 他是孙月悦的忠实爱慕者,那晚在林亦天家不止窝了一肚子气,回去之后还挨了处分,差点连身上的警服都被扒了。 这会儿再次见着林亦天,相当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眼见林亦天要闯病房,他就刷地一横身,挡在病房门口沉喝,“你要干什么?” 林亦天指向里面的陈国强,“他的状况好像有点不对,我进去看看!” 张晓潞不屑的冷笑,“人家主治医生都说没事,你却说状况不对,你算哪根葱啊?” 主治医生疑惑的问林亦天,“你也是医生?” 张晓潞抢着说,“医生,他只是乡村卫生站的一个小村医罢了,跟你这种三甲医院的大医生没法比的,你不用理他。” 林亦天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