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相行礼，恭敬谦让。
这一幕，直接把观众们看傻了。
“他们认识？”
“而且季衍还叫他……师兄？”
“等一等，他不是季柔的师兄吗？”
“到底怎么回事？”
“不会是季衍乱认亲吧？”
观众们脑袋里一片混乱，季柔也是同样。
她脑袋一片发蒙，只有眼睛死死盯着二人。
没理会所有人的惊讶。
在一片震惊中，男人摘下了面具。
就见他精巧的五官清秀英俊，举手投足间清新淡雅，好一副霁月清风的面容。
光是露脸就引得全场惊呼！
饶是季柔都呼吸一滞！
在男人身上，有一种和季衍同样的通透感。
像是拳锤百炼的灵魂，打磨的没有一丝杂质！
清透的魂魄更为他俊逸的面容添加了一份神性。
没理会周围的声音，男人轻笑起来。
他清浅的笑意，顷刻间便勾魂夺魄，让人心都酥了。
“几日不见，师妹又长进了。”
司珩缓缓放下面具，语调温柔轻盈。
季衍却苦笑着挠了挠头。
“师兄谬赞了，其实刚才如果不是你踩到那块坏掉的地板，恐怕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着实是师兄承让了。”
虽说她和司珩练手时，互有输赢。
但这一次，如果不是那块地板导致他身形晃动，自己未必能赢。
而对此，司珩却口型微张。
他几欲开口想说什么，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抹淡淡的微笑。
“天意如此。”
“这到底怎么回事？”
季柔大步上前，不可置信的介入二人之间。
她走向司珩，近乎逼问。
“你不是说你是关老弟子吗？为什么骗我？”
“我没骗你。”
与咄咄逼人的季柔相比，司珩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浅笑。
“我的确是关老座下首席大弟子司珩。没有半句虚言。”
季柔望着他那张平静的面容，只觉得喉咙被掐住了似得喘不上气。
“与其说是我欺骗了你……倒不如说，是你欺骗了大众了吧？”
带了几分轻笑的嗓音响起。
司珩脸色微妙变了。
而他的话也让季柔心里“咯噔”一响。
季柔只觉得喉咙发紧，冷汗就下来了。
“我，我没有……”
分明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可听了这话，司珩的目光落在季柔身上时，却透出了强烈的压抑感。
饶是观众都能感觉到他的鄙夷。
“没有？”
他负手而立，眉头微蹙，眉眼间已然没了笑意，就连语调都变高了些。
严厉的语调吓得季柔猛缩了缩脖子。
“我们师门上下，全是男性，根本没有女性弟子。”
透着寒意的视线盯得季柔头皮发麻。
她正想编织花样，可听到这话，却是季柔的粉丝坐不住了。
“真的假的？你连这都不知道？”
“对啊！我们柔柔是关老前些年收下的第一女弟子！”
“说什么首席弟子，这都不知道！我看你才是假的吧！”
然而面对那些杂音，司珩却冷笑一声。
“确实，师父是在数年前收下一名女弟子。”
他似是娓娓道来，却又言之凿凿。
“那女弟子入门后，我陪在她身侧，看她成长，教她习武。这样的人，天下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师妹，季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