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一脸难以置信，也不怕在观众面前点破。
季柔暗道不好。
差点忘记自己是关老弟子这个身份了。
既然是关老弟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季柔暗自懊悔。
而季衍的话也给她提个了醒。
要是节目播出，懂行的一定也能看出猫腻。
到时候自己不是关老弟子的事岂不就暴露了？
虽然遗憾，但也只好笑道。
“我只是说出一些观众的想法而已，其实我也确实觉得编排的不合适，正打算节目结束之后再谈。不过既然你指出来的，那就切了吧。”
“季柔！”
蒋宁馨不高兴的走上前来。
这本来是自己舞龙秀，已经买好了通告，只等播出后大肆炒作一番！
可如今季柔却说全剪了？
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全部打水漂不说，而且整个编排从一开始都是季柔的意思！
就连郑莉莉都是她安排来的人。
当时编舞、排练，都是听她指挥，可现在她说砍就砍？
可季柔却不屑的扫过她，透着些狠劲儿。
“怎么？你想质疑关老的弟子？”
明知她不是，却又无法撕破脸，蒋宁馨气的直咬牙！
“当初排练你怎么……”
“排练时没有灯光，也没有特效，我也没细看，否则怎么会让你们表演这么邪门的舞蹈？我还没追究你们的责任呢！差点砸了我们节目的招牌！”
“你！”
“我说了剪掉！你这么坚持，难道另有目的？”
分明是季柔编排的舞蹈，如今却全部摔锅给自己？
蒋宁馨想发作，却又碍于合作不能动手。最后只能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挑起。
“好，好得很！”
等收拾完季衍，她再来收拾这个季柔！
如今节目被剪，新仇旧恨加起来，让蒋宁馨心下怨恨！
只等比试开始，将一腔怨恨发泄在季衍身上。
而听说舞蹈真的要被砍掉，一些观众坐不住了。
“我靠啊！为什么要答应季衍啊？”
“对啊，那么好看的舞龙凭什么要删掉！”
“季衍怎么这么恶心啊？我怎么没早点看出来？”
“都说了不是好东西了，现在信了吗？”
“幻灭了，取关。”
然而人群里，也有小小的声音传来。
“季衍懂玄学，不可能乱说的。”
“对，她的节目我看过，有点东西。”
“其实我刚才看那个舞龙，感觉不舒服啊……”
“我以为就我一个？”
“而且你说有一个问题也就算了，比如左衽什么的，可这么多问题连环撞车，你说没问题我还真不信……”
“我查过了，天狗食日是一种民间禁忌习俗，季衍说的没错。”
“民间禁忌还作为开场放出来？谁家正经舞台编这种舞？”
“所以季衍才主动劝删啊，本来就是为了节目好，一群傻子还瞎起哄骂她呢……”
“照这么说，那斩首的龙是不是也……”
“不敢说，不敢说。反正删了最好。”
观众们正说着，比试的舞台已经搭建好。
“你想怎么比？”
蒋宁馨整理着袖口。
季衍看了一眼她的袖口，又看了看铁拳套，笑道：“我用剑。”
转而将视线落在杨绫雪身上。
“你呢？”
杨绫雪察觉到视线，莞尔一笑。
“比武力我自愧不如，也就歌舞琴艺还能拿得出手。想来，我也只好以一舞应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