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
而关老提出的，更是再简单不过的要求。
只要一句允诺，便可让他收下季衍。
可厉柏哲却唇上微微用劲，眉梢不自觉的怒颤。
他们的婚事需要经过季家同意？
快速扫过季衍的眉目，果然，尽管极力克制，但她脸上也是一闪而过的苦楚。
那是季衍的心伤地。
光是回忆，她的心就要撕裂一次。
而且……
他也无法保证自己在面对那个家族时能控制好情绪……
至于另一点……也是最重要的。
他要是为了婚事前去拜访，季柔肯定会知道……
到时候，难保她不会作出什么来……
这时的她，应该已经得到外界的力量了。
可眼下关老已经松口，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不能再挑剔。
唯有双拳握紧。
“……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
关老双目垂落，重新摆弄起胡须，另一只手则掐指算着什么。
“作为家族同意的证明……厉先生，请取来你们家的那枚玉佩既可。顺便嘛，也能帮季小姐挡挡灾。”
厉柏哲当即明白这话的意思。
“那是自然。”
“至于季家的证明嘛……”
关老依旧是双目紧闭的样子，但眉头却紧蹙起来。
就见他指尖不断的碰触，却始终说不出什么。
一番踌躇犹豫后，最后轻叹一声。
“……就取季老爷子的勋章来吧。”
“勋章？”
厉柏哲不解的挑眉。
就见老者点头为他说明。
“对，就是他们季家族世代相传的那枚贵族勋章。”
老者捋过胡须，娓娓道来。
“他们家世代沿袭爵位，而拥有那枚徽章的人，就是家族的继承人。若是愿意给你，一方面，代表他们选择了季衍作为继承人，延续家族。另一方面嘛，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出来，婚事肯定也不在话下。”
老者的话挑不出毛病。
虽然不知道他让自己这么做的缘由，但关老的话总是没错的。
“……我知道了。”
“得到她父母的允许后，我自然会收她为徒。虽然我不能亲自为她破咒，但至少能教导她如何自救。刚好我们也准备一下。老朽没受过女弟子，如此还是头一遭呢……”
老者笑呵呵的说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多谢关老。”
厉柏哲行了个礼。
季衍虽然还有点懵，但能被关老收为弟子，简直是三生有幸。
也赶忙行了个礼。
关老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弟子送他们离开。
身侧的白衫男子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只是礼仪性的送他们离开了大殿。
二人简单谢过后便一起下了山。
留弟子独自返回了殿内。
“师父……”
才进门，弟子便担忧的问着。
关老双目紧闭，却开口道。
“司珩，你是想问，为何我要收那女子为弟子？是吗？”
他直白的挑破，让司珩顿了顿，随即释然的轻笑起来。
“什么都瞒不过师父。是的，我很好奇，师父您为什么要收下她？”
关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闭目，淡然开口。
“你觉得那女子，资质如何？”
没想到师父会为自己这个问题，司珩怔了片刻。
他垂眸思索，片刻后，如实相告。
“那个叫季衍的女子资质平平，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并无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