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如宾,可而今这般,她又如何能祈求半分真心?
“我倒宁愿生在贫苦人家!”
於三娘似乎是被她的话逗笑了,最终只是用一种无奈又饱含怜悯的语气道:“都是命。”
“儿啊,你便好好养病吧,等到入京之日,便是你婚期之时。”
门扇陡然被拉开又合上,只能隔着门扇听见於三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看管好小姐,若是出了岔子,唯你们是问。”
丫鬟婆子跪倒一地,齐齐应下。
很快便有人取了锁链来将门扇锁上,锁链撞在门扇上碰出好一阵声响。
不过是将卧房的门锁住了,偏却好像那锁链是压在於鸢的脖颈上,将她锁在了於氏的前途之上,半步都挪动不得,一旦有所挣扎,便有数不尽的“孝道、家族、命运、责任……”始终等着来捆住她的四肢。
她彼时这世间最最求生不能得,求死也枉然的困顿囚鸟,这四四方方的精致卧房,便是将她始终困顿其中的鸟笼。
从她出生起,她的命运、婚事便都是父兄、家族为了向上攀爬便可肆意决定、赠送的。
偏这时间女子的命途,大抵均是如此……
第167章
“诸位可听说了圣上下旨开恩科一事?”
一个儒生打扮的人捋着山羊胡子眯着眼, 故弄玄虚道:“诸位心中可有什么打算吗?”
“这开恩科一事可是自圣上登基以来头一遭,别说是我们了,只怕现下街角巷尾的顽童都能说两句。”
此言一出, 顿时便有人附和着添补两句。
山羊胡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但面上却是半点都不曾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