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参赛队员休息了会。
舒然看到球场边上的人堆里混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迟疑的站起身,看向舒弈之前坐的位置,那处位置坐着一张陌生的面孔。
见舒弈不在,舒然重新坐下,扯着席策远的袖子让他看球场一角。
“那是不是我哥。”
“是他。”
话音刚落,下面的舒弈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仰头看过来,对着他们招了招手。
“我也想下去走走。”
席策远先站起来,往旁边走了两步才伸手拉舒然起身。
这个过程中,邻座女孩一直皱着眉头盯着他们俩看。
看台的楼梯背对着球场,灯光比较昏暗,席策远牵着舒然抄近道到球场旁边才放手。
此时加时赛已经开始,乌压压的人头将舒然地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她垫脚也找不到舒弈的位置,扭头求助护在她身后的席策远。
“你快帮我看看我哥在哪,我们一起去吓他。”
席策远看了一圈,在最前排的位置看到他。
舒弈抱着手站在白线外圈,看到袜厂队员的失误,忍不住摇摇头,太可惜了。
舒然艰难的挤进去,从身后快速捂住他眼睛。
下一秒,舒弈平白高了一截,她也不得不踮起脚尖跟着他升高。
等到他开始仰头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捂不住了,索性松开手,锤了锤他的背,抱怨声淹没在嘈杂背景音中。
舒弈笑吟吟的转过身,把她拎到自己身前看球赛。
离得近了,舒然才发现袜厂参赛队员里有马义,他剪了利落的短发,看着比之前清爽多了,舒然看到他胸前的黑笔写的名字后才认出来他。
舒然发愣的时候,迎面砸过来一个球,她下意识后仰,舒弈把她往后拽了拽,席策远伸手拦住球。
篮球出了界,裁判哨声响起,走过来取回球,唤来马义,让他发球。
因为有了这个小插曲,舒然也没什么心思继续看球,让开最佳观看位,重新站到席策远旁边。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决赛结果出来了。
跟舒然先前猜的结果一样,袜厂以一分之差败给钢厂,拿到第二名的锦旗,300元奖金和若干日用品。
待袜厂空下来,舒弈上前,扔给马义一瓶汽水,“打的不错。”
马义拿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汗,“之前在学校,”
话说一半他忽然顿住,打开饮料仰头喝一大口后才继续说道:“还是之前读书的时候跟你俩学的。”
舒弈笑吟吟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和我妹夫。”
“这是马义,我跟策远同学。”
马义迟缓地点点头,目光在舒然和席策远之间来回停留,看着舒然问了声好,“你好。”随即手伸向席策远,“好久不见。”
舒然刚想开口,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哥!”几个女孩子兴冲冲的跑过来,声音很耳熟,舒然没有回头,
她一跑近,接触到马义的眼神,声音瞬间小了,弱弱的喊了声:“哥。”带着一群朋友老老实实站到旁边。
舒然看着她这反差表现,跟席策远对视一眼,忍不住弯眼笑。
真巧,先前邻座的女孩是马义妹妹。
马薇也看到了舒然,眼睛嚯的睁大,随即感到尴尬,看着情形,对方明显跟她哥认识。
想到刚才说对方没眼光的事,马薇恨不得一头钻进地底。
要是袜厂赢了还好,偏偏袜厂输了,她都没脸在这站着了。
马义跟舒弈几人说:“我堂妹。”
马薇尴尬搓手,“哥哥姐姐们好,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等下,我跟你们一起。”
马义把分好的奖金和日用品装进布包里,跟舒弈几人道别:“我先回去了。”
他走后,舒弈对着舒然挑了挑眉,“你认识?”
“见过帮过但不认识。”舒然把那次去东山袜厂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席策远点头,表示她说的是真的。
“你怎么说这么详细?”
舒然语塞:“你不是问了吗?”
两兄妹斗了一路嘴,到机械厂家属院时才停下来,舒弈和席策远去车棚停车,舒然先行上楼,还没走到楼道楼,就听到上面传来争吵声。
“婆婆,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你把盆放在这里耽误大家走路,我把盆挪一下也很正常。”
另一道声音在质问她。
“耽误谁走路了?你凭什么挪,你是我们楼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