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勇气认错。
未料程酌反而开始检讨:“以后不随意给你点外卖了,还是得叫厨师现做些安全的饭菜。”
云礼小声:“哪有那么娇气……”
如果不是鲁莽干掉一盒生螃蟹,我现在肯定生龙活虎。
他抿了抿因发烧而泛白的唇,又用输着液的手戳了下程酌:“哥哥,你不用守着,反正明天周末,病好了我就回去。”
程酌当然不可能丢下这小孩,但忽意识到什么:“是不是我在这里你睡不着?我去外面。”
方才昏睡纯属体力告竭,事实上云礼也不清楚现在能否安眠。
不过他生怕程酌真到走廊静坐,忙否认:“你在的话没关系,但我觉得你太累了。”
“小事。”程酌调暗了台灯,“刚好我回几封邮件。”
云礼虚弱地瞧着他,长睫毛在憔悴的小脸上落下温柔的阴影,他莫名发问:“你对别人也这么好吗?”
正看手机的程酌抬眸,只敷衍道:“我待人不差。”
云礼又问:“其他朋友有弟弟妹妹,你也愿意他们来寄宿吗?”
这样讲,当然是渴望听见否定的答案,但程酌并未上钩,淡笑反问:“你怎么会琢磨这些?”
段数太低的云礼不知怎么接话,忐忑地转移话题:“中秋和我过的话,你家里人怎么办?”
程酌安慰:“没事。”
“可那是团圆的节日呀。”云礼郁闷,“哥哥,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这话出乎程酌的意料,他沉默过半晌,终于认真解释:“小学时,我妈就车祸过世了,高一因为想学美术,又和我爸断绝了关系。”
……
云礼惊讶:原来家庭破碎的人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