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转回州府衙门,徐真对着司马信装神弄鬼的时候。
当徐真说完一大串关于司马信的个人隐私之后,司马信将信将疑,他虽然不信世上有什么能预知未来的大神,但徐真的话却又说得全对。
谁知,徐真却忽然自揭老底。
“司马大人,”徐真说道,“我之所以知道得如此详细,是因为我在来之前先拜访了宁藏锋宁都尉。”
“啊?”司马信稍一琢磨,便明了了其中奥妙。
“您与宁都尉是结义兄弟,生死战友,”徐真说道,“所以关于你的这些看似不为人知的秘密,便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至于你的痔疮,宁都尉说你最近常去找一名大夫看病,所以一问便知。”
“你……”司马信脸红,却是充满好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在方无病一案中,牢头仉霖是我的舅舅,”徐真说道,“我之所以来大观城,想要参与这件案子,为的就是救我舅舅!”
“仉霖?”司马信终于彻底明白徐真来意。
“请原谅徐真装神弄鬼,但推理还是能够起到作用的,”徐真说道,“请求司马大人给徐真一个机会,如果既能救我舅舅,又能帮助大人破案,岂不是两全其美?”
“……”司马信陷入深深沉思,在一番认真思考之后,他最终点头说道,“这么说,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
“所有密室失踪案件,都必然会有一个解释,”徐真说道,“方无病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在重犯牢房,此案必然属于人为!”
“人为?”
“否则,”徐真断定,“他们绝对用不着再多此一举,陷害吾舅仉霖!因为只有仉霖看上去,能够悄无声息地让方无病消失。”
“你如此肯定?”司马信眉头一紧,“万一,仉霖真的是方无病同伙呢?”
“那便任凭大人处置,徐真绝不徇私。”
“好,”司马信想了想,又问,“那么……你打算怎么查呢?”
“先给我看下卷宗,然后带我去趟万丰钱庄,最后再去郡衙大牢实地勘察,这样,您便可以看场好戏了!”
……
时光转回司马信带着徐真探查完重犯大牢之后,徐真见左右无人,便对司马信面授机宜。
他要让司马信以审问案情为由,将所有被缚狱卒,以及他的舅舅仉霖带到监狱空地。
然后,先是与自己唱双簧,利用仉霖揭穿自己身份,再派一名侍卫突然出现,大声禀报他们已经发现方无病的重大消息。
其实,徐真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要进行一次现场评估。
狱卒们在看到徐真被揭发时,感觉事不关己,既引起好奇,又放松警惕,同时又不知道那名报信的侍卫到底从哪里冒出来。
而在侍卫大声告诉司马信,说他们已经抓住方无病的时候。
徐真看似害怕,实则在暗中用心观察每一名狱卒的反应。
果然,石小艺等人上当,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这种下意识的举动,才是徐真策划本次行动的最终目的。
……
时光转回眼前。
“什么!?”
当徐真说道,方无病就在监狱之中时,司马信与东方美艳双双震惊。
“嘘……”徐真却嘘了一声,让他们不要太过激动。
司马信立刻会意,当即命其手下将石小艺与马彪押进单人牢房,等候进一步审讯。
而那个叫做钱二的却已经毒发身亡,只能先把尸体草草处理。
随后,他又命人把包括仉霖在内的其他狱
卒,送回监牢,继续收押。
待到空地上只剩下徐真三人,以及司马信的手下之后,徐真这才对司马信说道:“司马大人,刚才那些狱卒里面,有一个留着山羊胡,特别瘦的那个人,你派人在暗中留意他一下。”.
“啊?”司马信再次惊愕,“还……还有?”
“对,”徐真说道,“除了山羊胡,应该还有。”
“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东方美艳说道,“既然如此,何不把这些人全都就地控制,看看哪个嘴里有毒药,哪个必然就是女干细!”
“不一定,”徐真摇头,“这帮人组织严密,等级森严,越是高级的内应,便越不会携带毒药。因为一旦出了事情,有这些带着毒药的人顶雷,他们便是安全的。”
“这……”东方美艳对徐真刮目相看,忍不住问道,“你怎会如此懂行?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真知道这么多,自然是从《妖道里获得的。时至今日,他发现《妖道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自己。
“在下延平县小捕快,”徐真说道,“只是以前处理过类似的案件而已。”
“有趣,”东方美艳向前几步,“仅仅看上一眼,便能从中找出有问题的人,这等能力,着实不错!”
说话时,东方美艳似乎还故意挑逗了徐真一个眼神,似乎对这个面皮白净,年青又充满活力的小捕快十分满意。
这娘们儿……
徐真可是老司机,如此简单一个眼神,已然让他获得海量信息。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