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县令,怎么了?”
谁知,就在宋知礼几欲抓狂,怒问徐真的时候,在众人身后却传来的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不由得再次感到意外。
但见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那位号称延平县四大恶人之首的——魏玉郎!!
在魏玉郎身后,还跟着管家老刘,以及几名家丁。
家丁们用双人杠抬着十多盒礼品,盒中装有鸡鸭鱼肉米面油等物,似乎是前来送礼的。
“这……”宋知礼思维凌乱,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迎接,施礼问道,“哎呀,原来是魏司丞来了,您这是?”
“哦,”魏玉郎还礼说道,“魏某说过等小女丧事一过,要前来登门拜谢的嘛!”
“哎呀……”宋知礼刚抬起手想要说几句客套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老爷……老爷……”但见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家丁,冲魏玉郎急促说道,“家中有客人到访,说是什么宋州参军还有咱们大官郡的郡丞大人,您……您赶快回去吧!”
“……”
听到此话,宋知礼心肝颤了一下,万万想不到,两位大员走后,竟然去拜访魏玉郎了。
要知道,魏玉郎身为前任鸿胪寺典客司丞,官阶不大,但毕竟是京官。
如今虽然致仕,但和朝中大员依然有着紧密联系。
更何况,魏玉郎的亲家一个是唐州刺史,一个是大观城军骑都尉,所以司马信与蔡金此次来到延平县,怎么也要给个面子,拜会一下。
“哎呀,”听到这话,魏玉郎拍着手背说道,“我这里还想顺便拜会一下两位大人呢,怎成想走岔了!走岔了!”
“哎呀,”陈厚禄赶紧说道,“那魏司丞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别让二位大人久等,我们衙门这边什么都好说。”
“是啊,是啊……”宋知礼赶忙附和。
“不用,”谁知,魏玉郎却不紧不慢地摆摆手,冲管家老刘说道,“你先去跟二位大人解释一下吧。”
“是!”老刘应诺,当即跟着报信的家丁离开。
“嗯……”魏玉郎看看四周众人,又瞅了瞅跪在大堂上的两名刺客,对宋知礼说道,“宋县令,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哦,不,不不不……”宋知礼听出魏玉郎的意思,赶紧手指后堂,说道,“都是公务,这里有些乱,咱们后堂叙话吧!”
很快,两位县官便将魏玉郎一行人带入后堂。
“哎?”这时沈玉挠头,向程枭问,“程捕头,这两个东游散人怎么处理?咱们赶紧审一审吧!如果能查到他们的上级,那就有可能知道是谁想要杀害徐真师兄了!”
程枭没有说话,而是迈步来到两名杀手面前,仔细打量一番,这才指着其中一人血肉模糊的小腿问道:
“这是你弄的?”
“不是,不是,”沈玉赶忙回答,“是徐师兄弄的,这两个人嘴太硬,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不说实话。”
“啧啧……”
此时此刻,程枭已然猜到原委,那个雇主极有可能是县令大老爷宋知礼。
正如陈厚禄所说,徐真区区一个小捕快,谁会花钱雇人杀他?
那么,既然宋县令动了杀心,那便说明裘霸天的事情,很可能是徐真在暗中捣鬼。
这个徐真……
程枭暗暗攥拳,一方面对徐真更加记恨,而另一方面则深深体会到了宋知礼的可怕,他竟然绕过自己,直接去雇佣东游散人,显然是对自己也不放心。
所以……处理这两个东游散人,必须得谨慎一些,绝对不能查出幕后雇主来。
“好了,”想到此,程枭对沈玉说道,“这两个人就交给我来处理吧!现在咱们南监大牢人满为患,我得给他们找个地方。”
“可是,程捕头,”沈玉急切说道,“昨晚共有三名刺客,跑了一个,跑的那个是头目。我担心他们还会对徐师兄不利,得快点儿对这俩人审讯才好,你要是太忙……不如交给我来审?”
“不行,”程枭赶紧摆手,“你没有经验,还是我亲自审讯得好!放心,我再忙也会审的。”
“哦……”沈玉撅嘴,“那好吧!”
说完,沈玉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枭将两名东游散人带走。
而带走后,虽然同僚们没有再八卦议论,但看向沈玉的眼神全都变了,显然都在心里津津乐道着沈玉与徐真的关系。
“哼!”沈玉眯起眼睛,冲他们比划了一下拳头,这帮人才一哄而散……
……
与此同时,两位县官已经在内堂与魏玉郎落座。
落座后,不免一阵客套寒暄。
宋知礼与陈厚禄感谢魏玉郎礼数周到,太过客气。
魏玉郎则大赞两位县官的神勇表现,表示关于裘霸天这件案子他们处理得好,深得民心,百姓称颂。
魏玉郎的赞誉,搞得两位县官脸红脖子粗,只能满脸赔笑。
接下来,魏玉郎还表示,如果在处理裘霸天的问题上,衙门需要帮助,他也会尽一份绵薄之力。
二位县官更加尴尬,连声表示感谢。
再往后,魏玉郎又提起女儿的案子,赞扬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