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府来了一批高手,全都是六品武者!
他们直接杀进王府,而且是冲着苏以柔的院子杀过去的。
黑甲卫们奋力抵抗,可是到底数量没有他们的多,而且还要护着府里那些家丁,一时间就落入了下风。
沈墨怀和苏以柔他们赶到的时候,司东身上都已经受伤了。
这场厮杀比他们想象中的要艰难。
苏以柔看到司北已经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心头怒意顿起。
“小北!”
“你们竟然敢?”
“该死!你们全都该死!今晚一个也别想走!”
那一晚,所有人都看到了暴怒的苏以柔是如何徒手撕裂一个六品武者的。
她所到之处,必然有一条性命在她手里陨落。
院子里的花草全都染上了红色。
血腥味充斥着所有见证者的鼻尖,他们没有觉得恶心,反而觉得很是心酸。
表小姐所有的愤怒,他们能理解。
黑甲卫在这一夜死了五名。
司北重伤。
那些杀手都该死!
直到最后一个站着的杀手被苏以柔一掌拍死之后,她仍旧不解气的狠狠拍向旁边的石桌。
轰的一声,石桌炸成粉末。
苏以柔杀红了眼,若是没有发泄,她恐怕会被满腔的愧疚给淹死。
沈墨怀让人收拾了下院子,把愤怒到颤抖的苏以柔拉进了书房。
良久,苏以柔才抬眼看着他,“是不是因为我,血阁阁主出手了,这才害的他们殒命。”她此刻的心非常沉重,像是有一座山压着她完全不能喘上气来。
沈墨怀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这么想就不对了。”
“就是我。如果我不是这么冒进,血阁阁主就不会派这么多杀手来。司北不会受伤,更不会有黑甲卫死亡。”
“是我太天真了。”
“是我害了他们,都怪我。”
愧疚感,几乎把苏以柔逼的崩溃了。
沈墨怀眉心紧拧了三分,“看着我。”
他把人给掰正,对着自己。
“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确定这些杀手是血阁阁主过来的?”
“我们之前也经历过血阁杀手刺杀,他们出手就是这样狠辣的。”
沈墨怀是真的气笑了,“做杀手的哪有不心狠手辣的。这都不重要。你再告诉我若是有人杀了你的同伴,你的朋友,你就只会在这里自怨自艾?那些杀手背后的主人,你就不想找出来宰了吗?”
苏以柔瘪瘪嘴,眼里的泪水将落未落,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沈墨怀语气放柔了不少,“我知道你与黑甲卫之间的情意,更知道你一直把小北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愤怒是正常的。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让愤怒吞噬了自己的理智。而是要尽快找出那些杀手幕后的真正主人为他们报仇雪恨。让他们安息。”
苏以柔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沈墨怀心疼了,抬手就要过去帮她擦拭眼泪。
可是苏以柔却别过头去。
“你怎么可以在一个姑娘情绪上头的时候,跟她讲理智的东西?大直男!”
说罢,狠狠踢开门,摔门离开了。
苏以柔知道自己很没道理。
可是心头的情绪没有彻底的宣泄出来,这厮又在跟她讲道理,这让她心头憋闷的不行。
坨老头在今天下午回来的,他自己也受了些伤。
苏以柔看着司北苍白的脸蛋,担忧的问道:“可有伤及筋脉?”
“这小子底子好,虽然身上的伤看着严重,其实真正伤的重的就只有胳膊上的这处剑伤,放心吧,伤口不碰水,修养个个把月就能好。倒是你表小姐,你你没事吧?”
苏以柔的脸上还有泪痕,摇摇头,没再说话。
坨老头叹了一口气,“这个世道本来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就是社会规则。我们现在神吸血脉激活的少,若是换做以前,为了一点修炼资源都可以挣得头破血流。有些人来自然也会有人走。缘聚缘散,珍惜当下便是。”
“我明白,也都知道。只是心里说不出的憋闷,总感觉是我害了他们。他们本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个好年的。可是却”
苏以柔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哭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一些。”
苏以柔抱着自己坐在旁边的矮塌上,抽泣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等到房间里就剩下她自己的时候,她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肚子一阵抽痛,熟悉的热流传来,她瞬间僵硬了。
苏以柔刚把麻木的腿放下来,可是那腿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踩在地上跟采棉花一般,她一个屈膝就要跪了下去。
一道人影闪过,把她捞进了怀里。
“表哥你你怎么?”
“怕你一个人钻牛尖,我一直在门口陪着你呢?腿怎么了?”
“麻了,你你一直在门口?”苏以柔的心在此刻狂跳。
沈墨怀点了点头,眼底满是对她的担忧。
这时,那股热流竟又来了,还越发汹涌了。
苏以柔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