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鼻子。
好了,干净了。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又印上了他颤栗的唇。
他合上眼,压着我后腰的手用力,蓄在眼睛里的眼泪又往下流,覆盖过刚刚的泪痕,从鼻腔里发出细微颤抖的声音。
他逐渐平复下来,呼吸变得平稳许多。
“来多久了?”我拍拍他的侧腰问道。
“……跟着你来的。”他低声说,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
那是有够久的。
“那怎么不进去找我?”我不问还好,我一问…
他又开始呼吸急促。
“不许哭了!”我手忙脚乱又去找纸巾,语气重了点。
然后他立马屏住呼吸,皱起英挺的眉头来,脸开始发红。
我用两边大拇指的指腹擦去他又要滑落的泪水,在他已经生出细纹的眼角处停下。
“我不知道……”他侧过头蹭着我的手心,哽咽着说,“我不…我害怕……”
不敢贸然…干涉我的选择。
害怕进去找我,结果看到的是…
一具焦黑的尸体。
他像是被电网困住的动物一样,焦虑而哀切的在原地打转。
我从没有见他这样…
甘迪即使再难过,也不会完全表现出来,他不喜欢显露出来这种对他来说是软弱无能的情感,往往面子上让人感受到的不过内心里的十之一二。
只有在等待过程里,逐渐崩溃了才会这样克制不住自己。
“怕我死里面了?”我抚摸着他的脊背,听到我这样说,我手下的肌肉瞬间绷紧,我眯起眼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车,大灯都非常耀眼。
“陈…!别说这种话。”甘迪哀求我,他哭的眼睛都要肿了。
我却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