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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十(1 / 2)


1

沈誉气愤地冲到三个歹徒面前,一把扯下头目的面具,只见一颗无法入目的头,五官已经模糊到看不清楚,面部软组织布满焦痕溃烂,这么样的一张脸确实与没有无异。

“为什么杀人?”沈誉愤怒地质问头目,摔掉他的面具,“是自发还是受人指使?”

头目没有说什么,浑浊的眼睛里充满着挑衅,放佛在昭告无论结局如何他都赢了似的。

“说话!”沈誉忍无可忍地挥出一拳,但仍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马上把你们扔下去喂鲨鱼!”

“Suityourself”头目这句话说的倒是异常清楚,微微露出牙齿笑道。

沈誉被如此嚣张的态度气得无处发泄,自己又不能奈他如何,只能受着这份情绪。就在沈誉拖起头目欲将其扔到海里时,后者已经服毒自尽了,他的两个小弟也同样。

2

沈誉失落地走回船头,长凌正站在那里俯视大海,沈誉缓慢地开口道,“他们自杀了。”

“嗯。”长凌点点头,“现在船上没有船长,我的意思是驾驶台那的问题更严重。”

“快上岸了,”沈誉望向不远处的戈纳里岛,“这里的情况我会上报处理,你们上岛后还是得小心,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就联系我,只要不牵扯到上面我都能解决。”

长凌侧过脸看着沈誉,“开心点,就是来玩的。”

“谢谢。”

沈誉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光ICU,连LOH里那些人都这么说他,沈誉在这里这么多年好像确实没干成过什么重要的大事,不过有一点:玩的开。只要是Clise里发生的事,他多少都知道,自封懂哥到处吹嘘,但ICU的上层对他颇有不满,已经多次警告过他不要行事作风都和混子一般。

按常理来说,沈誉应该离长凌远一点,不然回去还得挨骂,每天开晚会他都要被郭执节数落不如宋惜尘,这下得加上长凌,不过一个正面教材一个反面罢了。

长凌知道沈誉表面上看起来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但其实背地里受到的压力极大,他既做不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又无法改变现状,便只能一直处于受迫状态。

3

随着时间的作用,接触的人越多,长凌越发觉得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难点,每个人扰恼的事情不同,但终归是不能活得痛快,灵魂与现实总有矛盾交点,无论尖锐与否。但自己能做什么呢?长凌不知道,她连自己的生活都勉强碰到平衡点,难道还有多余的援手施予他人吗。

是的,没有。

长凌常常叹息,但她自己也不明白在感叹什么,也许只是简单地情绪使然,或者她一直都不算个乐观的人,毕竟结果就摆在那,一眼看得见。人的力量在这世界上是极其微薄的,无论是谁。

每到这种时刻,长凌总会想起一些人,一些场景,她自己总是身处一侧角落观察他人的生活,以为那些无能为力的事情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但事实却无一幸免。

大海,码头,还有船上发生的事,这些都不禁使长凌回想起元禾,在那个藏匿于时间里的老人身上,长凌第一次模糊地接触到什么是无能为力,但时至今日她仍不能真正理解。

人,尤其是年轻人,总趋于相信自己是会创造的,应该创造的,是有希望的,是无限可能的,这才符合一个积极、健康的心态,所以很多人即使跌入低谷仍心存希冀,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种“推动剂”。信念——是人所具备最坚硬的东西,但同样的,当现实赤裸裸地摆在眼前时,信念不堪一击。总会有一天,人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能,平庸与渺小,如果有人还是嘴硬,现实就会慢慢撬开他的嘴,尽其一切无法承受之力。

长凌只觉得自己无知,对这个世界有太多不清楚不了解,很多东西似乎都离她特别远,彷佛还有另一个世界在她的周围,但却无法到达。

这是必然的,长凌的童年以IE为界限划分为两个区域。在破城时,她还是个孩子,父母对她的义务无非教与养,教有老师传授还算专业的知识,养也有能够满足生活需求的丰厚的物质条件,她所处的环境就是一个温室,没有别的要求,长大就好。

来到IE后,她成了半个大人,吃不够大人的饭但要做大人的量。这里的一切都是规定好的,是忙碌的,长凌很喜欢,但是她忘了一件事——所有人都忘了她是个孩子,或者说在IE她不能是个孩子,她只能疯狂汲取需要具备的一切知识以留在IE。这样的伪装还算不错,至少她成功混下来了,但是,她是个大人了吗,当然不是。

没有人会教她如何做一个人。

长凌所能做到的一切,都无外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完善问题。这是个闭环,也是她赖以生存的法则。但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问题,那么很多东西将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人生里。长凌冥想时经常会意识到这一点,她以为自己或者Clise里的一些孩子这样,都是因为他们自主选择的人生所必须承担的,是咎由自取,是自己作的,得失守恒很正常。直到后来打零工赚分的时候,长凌才真正见识到世界的冰山一角,社会的千奇百态,原来有些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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