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给两块五块小费的，也有给十块的，但凡给小费超过停车费的，关昊告诉这边，你们就别再收人家停车费，你们这生意背靠歌舞厅，人家做的是熟客生意，你们也要考虑到熟客的感受。
给停车费是强制消费行为，那给小费，则是居高临下的感觉，如果是带妹子来的，很潇洒给个小费，装犊子效果也是拉满的。
别招长相凶的，找那些无业不上学的小青年，长得好一点多给点钱也行，你们要提供给所有客人愿意消费的情绪价值。
现在还看不出来这给了价值最终受益如何，减少收费是不舒服的，关昊说自己那份不要了，这样停车场差不多达到了预期的个体收益价值。
苏寒凝跟关昊坐在三轮车鸡汤豆腐串的摊位，吃着干豆腐串，看着热闹的停车场，就他这一招，还惹得不少附近的居民晚上来看热闹。
“你这样，他只会越来越忌惮你。”
“没事，我马上是要娶苏公主的男人了，以后有老丈人老舅大舅哥照顾，还怕一个沈军？”
苏寒凝撇撇嘴：“嘴炮，是说你这种人吧，拿着不到岁数在这忽悠我，是不是打算利用完了，吃干抹净，等到你够结婚年龄之前，找个由头，跟我大吵一架，然后分手，你这家伙心眼太多，想让我不这么想你都不行，说说，我猜的对不对？”
关昊发现这女人的学习能力太强了，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天才，只是技能树点歪了而已，不愿意学习书本上的东西，学习自己感兴趣的，那速度会让老师有一种我要不要再当老师这个命题，产生心思。
“那也没有某个小女子心眼坏，明明自己舅舅和大哥都对这个接近你的男人感兴趣，你为什么拦着？”
“我没拦着？”
“看着我的眼睛，来，告诉我，你有没有？”
苏寒凝被揭穿了也不怕，抬手直接跟关昊来一个勾肩搭背的姿势，女人里，还真就她的身高能对关昊做这个动作。
“找他们没有找我好用，我大爷，我爸，我老叔，都听我的，这段时间打听清楚莪家在铁路奉天局什么水平了吧，再难的事，我给你办，都不难。”
关昊没回答，看着白瑞出了游戏厅，跟曾学文两个人凑到一起，钻进歌舞厅。
“关昊，你又憋什么坏主意呢？”
关昊回过神，苏寒凝已经侧身，身体前探，脸都凑到他面前了，盯着他，一副我又看穿你的似笑非笑样子。
“我想跟车务段搭上关系，分局这边最好有给托底的人，到时候钢厂这边拉到羊城的车皮，后面给我挂一节，我想从羊城来回拉货。”
“啊。”
不是惊讶他的想法和目标，而是惊于他直接说出了目的，那份一直带有些许神秘感成为双方拉扯的东西，突然直接摆在了那，给苏寒凝的感觉就是两个人拔河，正在左右拉扯呢，一方放手了。
关昊笑了，伸手揉搓了一下她平时自然状态的短发：“走啦，送你回去。”
大热天的，苏寒凝也不是每天都骑摩托车，今天拿着鞋盒子，打车过来的，坐在关昊的三轮挎子上，还别说，别有一番滋味，既有摩托车该有的与风拥抱，又更稳定，不必专注于开车，更多心思可以放在欣赏沿途风景，坐在挎斗里的人，整个身体姿态也更舒服。
“走，小昊子，出发，江边兜风，姐请你吃宵夜。”
……………………
沈军站在办公室的窗口，能看到通往省道的道路，看着关昊载着苏寒凝离开，叹了口气，这是麻烦，或许也不是，至少自己刚刚升起换掉关昊的小火苗，会因为她的存在，而熄灭。
调整呼吸，缓吸缓呼，真要让他这么早就对三疯子做防范甚至驱赶，他也有那么点打怵。
两个小时之后，已经返回家中的沈军，不得不驱车重新返回到歌舞厅，
在后院，墙角，曾学文和白瑞蹲在那，身体颤抖，浑身湿透，刚刚处于上天的状态，被抓到浑然不觉，几大盆的凉水浇过去，两人才真正清醒过来，不止他们两个，楼上某个房间的浴室内，还有两个女孩，直接扔到浴缸里，淋浴头凉水冲刷，也给浇醒了。